“我不太明白。”听程芷说了这么多，柳子云不由有些疑问。
“为什么不想让黄子兴拿枪，除开鄂四悔和于礼，就黄子兴和张天道两个男人，自动步枪后坐力不小，他们一人一把不就好了么？”
回答柳子云的是程芷的一声嗤笑。
“那是柳警官你不知道，黄子兴那个蠢东西，之前在公园休息时，以及刚刚休息，都一直吹嘘自己干掉多少丧尸，做了多少事。”
“明明这一路也就比蓝晨琳和张天道强点。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凭一己之力拯救大家，是个什么超人。”
“而且，如果只是口头吹一下就算了，那个草包居然还贬低其他人，抬高自己。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于礼和蓝晨琳，这家伙，就是一搅屎棍。”
程芷说着说着，回头转头看向柳子云，满脸不屑的继续讽刺。
“他说的这么厉害，怎么不像柳警官您一样，用30发子弹干掉20多丧尸，别说20只，他连5只丧尸都干不掉。”
柳子云和唐九悯互相望了一眼。
现在，他们明白那边的争执到底为什么了，唐九悯对这种事无所谓，而柳子云则想了想，委婉一点开口：
“我观察过黄子兴的射击姿势，教他射击的俱乐部显然只有一些简单训练，没什么实战意义，不过他的确有一定底子。”
“最起码，比那些没摸过枪的人强点，要是他拿霰弹枪其实会更好。”
哈？
听到柳子云的话，程芷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满，随即又恢复平静。毕竟柳警官一向都是这个样子，但她还是忍不住说出有些刺耳的心里话。
“柳警官，您是好人，可有些人不会承您的情，你看黄子兴，他服你么？说实话，我比您更了解这群富二代，他们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时刻想高人一等。”
“就像刚才，一争执上头，他说不过别人，竟然都想掏枪。”
这番话已经算是提醒和警告了。
柳子云听后，顿时不说话了，而旁边的唐九悯则抛出另一个问题，“鄂四悔怎么回事，他拒绝拿枪？”
唐九悯记得清楚，选择补给品的时候，鄂四悔说自己擅长用刀，所以没有按建议选择霰弹枪。
那么现在？
枪械可足够了，不拿一把备着？
“这……”程芷不由回头看向身后，发现远处鄂四悔正拿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磨着刀刃，她也疑惑。
“团长，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拿枪。这些人里，就他和丁文轩最靠谱，如果他拿霰弹枪，肯定比其他人发挥更出色。”
“现在，虽然他主要负责断后，但一直拿刀也不是个事，刚才李常福想把一支冲锋枪交给他，结果他拒绝了，碰都不碰一下，态度十分坚决。”
唐九悯又问，“那他说为什么了吗？”
程芷仔细想了一下，很无奈的回答，“鄂四悔只说自己不喜欢枪，习惯刀。”
“不喜欢枪，习惯刀……”
唐九悯喃喃重复这句话，过了一小会儿，他看向柳子云，“柳菩萨，问个事。”
“你说。”
“关于鄂四悔的战斗，你应该仔细留意过。”
柳子云点点头。
“那你应该看到鄂四悔的刀法了？”
柳子云再度点头。
唐九悯思索着，继续询问，“那你觉得，鄂四悔的刀法怎么样，是不是行家的那种水平？”
然而柳子云却摇摇头，“你要说他的刀法有没有技巧，那确实有一点，只是那不是武学，只是街头打架的套路。”
“透彻一点说，他的刀法根本没有招式。就是劈砍横扫的简单动作，随便一个街头混混都可以做到，甚至更熟练。”
“原来如此，呵……”唐九悯有些好笑，忍不住感慨两句，“那这人，是不是有病，那凭那点刀法，居然拒绝使用枪械，简直疯了。”
程芷在旁边重重点头，“谁说不是，我们都觉得他疯了，可他就是拒绝，好在他把那些飞刀收下了。”
刀？飞刀？
唐九悯诧异的问，“他会用？”
难不成这家伙使用刀的原因，在于之前习惯使用飞刀？
在唐九悯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么一个猜测的时候，程芷回答了。
“那边有个飞镖盘，他试了一下，扔十把飞刀就中了两把，而且中的深度也不够，没什么用啊。”
好，是他唐九悯想多了，那人肯定有什么大病。
“呵呵……”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唐九悯真是被气笑了，不由吐槽，“砍刀不会用，飞刀也不会用。”
“没多大本事的混混，结果愣是不要枪，这枪烫手？连摸都不敢摸，难不成对枪械有什么心理阴影？”
唐九悯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柳子云。
“你别看着我，我也不清楚。”柳子云连连摆手，有点担心唐九悯真以为自己学过专业心理学，他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只是我发现他的眼神很奇怪，别人面对丧尸，无论新人还是老人，大多都会露出害怕、或者极度想要活下去的渴望，但鄂四悔没有。”
“他的眼神特别奇怪，既没有一心求死的那种绝望，也不像渴望活着，好像是死是活都没太大关系。”
“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一幕，就是看到丧尸后，他惊讶一下，就恢复正常了，没有情绪波动，这很不正常。”
“嘶……”听完柳子云的看法，唐九悯摸摸下巴，突然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点意思，看破生死，随遇而安，真当这是小说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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