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里有点懵。
叶栖言摊了摊手，她也很难说清。
魏七里：“……”
魏七里小声抱怨着系统不靠谱，竟然送了第一名这种古怪的东西，叶栖言在旁静静听着并不接嘴，老实说隐隐有感觉，感觉系统赠送了她异常珍贵的东西。
为了使好友不再抱怨下去，叶栖言转移话题道：“七里呢？你得到了什么？”
魏七里表情一僵。
“七里？”叶栖言不解。
魏七里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是这次校庆竞赛的第12756名淘汰者，获系统奖励——卫生纸一卷。”
叶栖言：“……”
“噗。”叶栖言笑出声，“恭喜你，七里，你得偿所愿了。”
魏七里：“……”
屁！
她是说过得到卫生纸也要焚香供奉，但她不是真的想要卫生纸啊！
魏七里越发抱怨系统了。
叶栖言静静听着抱怨，这时，突然间有人在她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她轻微受到惊吓，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去，与此同时——
“嘿，姑姑，你是‘栖望明天’吗？”
——陈飞奕在她背后问她。
叶栖言脑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回应“我是呀”，但陈飞奕并没有等她的回答，顾自笑着：“哈哈，问这个问题可太乐了，怎么大家都在问这种傻兮兮的问题呢？真傻！”
叶栖言：“……”
她望一眼四周，果然看到好多学生之间都在上演着奇怪的一幕。
——xx，你是栖望明天吗？
——哦，我不是。你是吗？
——哦，我也不是。
这是百泽的学生们找不到“栖望明天”，于是开始互相询问了！
叶栖言：“……”
陈飞奕说：“不行了，再待在这里我要笑死了，‘栖望’大神搞这么神秘，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被问出来嘛，想啥呢？！这些自诩优秀的书呆子啊，还没我老陈聪明呢！”
叶栖言表情微妙，心说她一点也不神秘，如果别人问到她面前，她真就回答“我是”了。
陈飞奕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换了个话题说：“今天我们班荣获‘销售之王’，这是我们集体的力量，叶岑旭说要把赚的钱拿出来请客，提议晚上出去聚餐，我这会儿正帮忙统计名字呢！”说到这，他看向叶栖言和魏七里，问，“你俩会去吧？”
魏七里第一时间响应，兴致勃勃道：“当然要去！看不出来叶岑旭挺能做人啊，帅！”
叶栖言听说是班级聚餐，又是自家侄子发起的聚餐，便点了点头，说：“我也会去。”
“行！”陈飞奕道，“那我记上你们的名字啦，别食言啊，会胖的！”
说完，拿出个破笔记本鬼画桃符画几笔，又颠着一身肥肉转向了下一个目标，对着下一个k班学生一开口又是那句——“嘿，兄弟，你是‘栖望明天’吗？哈哈哈！”
叶栖言：“……”
魏七里看陈飞奕那逗比样，摇摇头，覆在叶栖言耳边说，“栖言，你说陈飞奕要是知道你就是‘栖望明天’会是什么反应呢？”
叶栖言表情复杂，她本来也没有想特意隐瞒，但……感觉现在越来越不好开口说了呢……
***
下午六点半，k班四十几号人全部聚到了百泽校外美食街的一家饭店里，无人缺席。
这家饭店是附近有名的网红店，想要一下子塞进这么多人并不容易，k班也是等了好一会儿才送走了所有客人，继而包下了这家店。
四十几号人在店里热闹聚餐，围了好几桌，班上那几个挂着虚名的班干部可比在学校教室里积极得多，端着茶水在饭桌间游走，策划策划游戏，让大伙儿参与进来，把氛围点燃到极致。
叶栖言第一次参与这种聚餐，感觉什么都很新鲜，但也因为是新手，所以很容易在各种游戏中中招，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这局又是咱们小姑姑输了，这次惩罚什么好呢呢？这样吧，小姑姑，你去店门口守着，向遇到的第一个路人卖个萌，要个联系方式~”主持着游戏的丁律大声宣布。
他们正在玩的游戏，规则要求输了的人得完成一个小小任务。
“哦~~~要联系方式呀~~~”
十七八的少年少女们暧昧地笑，集体起哄起来，还搞起了掌声。
叶栖言脸皱成了一团，但困扰她的并非是同学们的起哄，而是——她在疑惑自己为什么总是输掉。
不应该啊，按概率来讲，不应该总是她输呀！
她纠结于概率问题，迷迷糊糊地被班上两个女生拥着走向店门。
“姑姑，加油，你可以办到的！”
k班学生们沉浸于这番热闹之中，就连魏七里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又不是真的受欺负，被惩罚的人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退出，所以她看热闹看得毫无心理压力。
只有一个人看着这一幕表情微沉。
角落里，严逍看着叶栖言越走越远，下颌线也微微变得紧绷。
他的眼中闪烁着什么。
另一边，叶栖言已经走到了门口，被外面的夜风一吹，清醒了过来。
她站在门口微张着嘴，表情有点呆。
她回头看着k班的同学们，后者纷纷朝她比划加油的手势，无声鼓励着她。
叶栖言：“……”
嘶，她并不想找陌生人搭讪啊！
她刚刚想得太出神，忘记拒绝啦！
她抿了抿嘴唇，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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