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灵其实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从昨天傍晚见到她，就不正常。
晚上姑且可以用喝醉了来解释，别看棠灵每天骚话一堆一堆, 那种尺度她只在梦里想过, 虽然被韩琢占便宜她心甘情愿，但还是觉得她是酒后乱性脑子不清醒。
毕竟平日里这死和尚道貌岸然的样子，自己脱光了在她面前她也会面无表情地把衣服给她披上并且叮嘱她多喝热水，怎么可能还把自己脱光了主动送到她床上呢。
吓得棠灵上都不敢上, 浪费了那么可口的韩大师。
只是这种拥抱似乎是第一次。
以前多是她赖着撒着娇, 韩琢也只是无奈纵容，从来没有这样深沉的拥抱，让棠灵似乎都以为她也是爱着她的。
韩琢抱了一会儿，觉得暂时满足，稍稍拉开距离，就见小丫头眼角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柔柔地蓄着泪。
韩琢愣了, 伸手擦过她的眼角：“怎么了？”
棠灵何曾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那声音似乎是带着勾子, 勾得人心里发痒。
棠灵泪流的更多。
韩琢：……
韩总有些慌。
她稍微弯腰，双手捧着棠灵的脸：“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棠灵：“你是假的姐姐叭！你是不是妖怪变得！”
韩琢：“……我是真的。”
棠灵：“我的姐姐不可能这个样子，她是死木头, 死渣女，假和尚, 道貌岸然, 不近女色。”
韩琢：……
身上中了无数箭, 韩总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只是看着小丫头在那流着泪, 又觉得有趣，韩琢心疼又好笑，只好将她又抱住，说道：
“那你就当我是假的吧，我是妖怪变得，专门来讨你欢心。”
棠灵：“嘤嘤嘤，你还我姐姐来。”
韩琢抱着她，任由她在她怀里闹。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花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灵儿姐，吃饭了。”
韩琢去开了门，正经的总裁模样，拿了两份盒饭，让小花去休息。
回来将饭摆在茶几上，韩琢将水也都摆好，筷子拿出来递给棠灵，眉眼又藏着笑意：“先吃饭。”
棠灵盯着她瞧，觉得她果然不对劲，还会变脸。
吃完饭，韩琢去外面扔了垃圾回来，问道：
“有时间午睡吗？”
棠灵早就不哭了，现在只是有些愣怔，看看表：“还有四十分钟。”
“那可以睡会儿。”韩琢拿了睡衣给她：“换了舒服一点，我陪着你睡。”
韩琢自己就穿着睡衣，此时非常方便且自觉地钻进被子里，歪着头等她。
棠灵深深觉得眼前如果真是妖怪变得，那她一定是个道行高深的狐狸精，时时刻刻都在勾引自己。
她去浴室换了睡衣，钻进被子里。身旁是肖想已久的草木香气，棠灵躺得平稳，她需要给自己的大脑控控水。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在耳旁响起。
棠灵将眼睛斜过去一点：“你怎么了？”
“你现在觉得我是妖怪变得，都不理我了。”
棠灵：……
“现在回想起来，你小时候真可爱，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睡觉一直要抱着我睡……这样说起来，你跟我在一个床上睡了有12年了。”
“也不知道后来你自己睡是不是很舒服，反正我是适应了挺久的。以前总有一个小丫头天天抱着我的胳膊蹭，蹭的我直冒火气。”
棠灵惊讶的不行：“姐姐那么年轻就有反应了！”
韩琢：“……我说的是真火气，你睡觉不老实，弄得我半夜总醒，为了不吵醒你我连起床气都忌了。”
棠灵觉得自己社死了，把头往枕头里面埋。
韩琢：“你刚才在想什么？”
棠灵：“什么都没想。”
韩琢惊讶：“你不会那个年纪就……”
棠灵：“呸呸呸，不准你侮辱我和你之间纯洁的养育之情！”
韩琢：“……”
“先睡觉吧，下午还要拍戏，要有精神。”
棠灵侧身对她：“不行，你这样不正常，我睡不着。”
韩琢也转过来，和她面对面：“那你想问什么，就问。”
棠灵默了一会儿：“不正常的是你，你应该坦白从宽。”
韩琢抿唇，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手指慢慢移动，摸向她的嘴角。
然后她凑近，吻了下去。
棠灵还想问坦白局为什么要接吻，就被她吻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个干净，只知道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摸她的耳朵。
吻完分开，棠灵红着眼角抓她的衣领，声音细细得反抗：“你不是不会接吻吗，为什么现在这么熟练，你是不是找人练过了。”
韩琢笑，轻轻地啄她的嘴角：“谁说我不会，我只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
韩琢蹭她的脸颊：“因为我养大的孩子，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爱情，最好的另一半。我不太会，很多东西我可能也给不了。”
“况且，你年纪还小，你从小只跟我熟，你会把对我的依赖当做感情，等你长大了发现自己喜欢别人或者喜欢男人，我怕你会后悔。”
沉默了一会儿，棠灵：“说完了？”
韩琢点头。
棠灵：“你是个怂蛋。”
韩琢：“嗯。”
“而且自大得很。”
“嗯。”
“我勾引你那么久，你都躲我像躲灾一样，你现在就算变了，我也不信你是实心实意地对我。”
韩琢无声地看她一会儿，点头：“确实，我以前不是东西，换我，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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