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夏洛克,你不能总叫我一个人去出庭。”
医生抱怨:
“而你却穿着睡衣,翘着脚,在家无所事事。”
“我在动脑,”侦探双手合十作沉思状:
“还有,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再保释我?”
凯罗尔安慰好友:“放宽心,今天怎么着也得出结果。”
“啊老天,我已经去旁听了三天。”
“你往好里想想,约翰,莫里亚蒂可是三天没换衣服,”凯罗尔问:
“你看他这几天都还是那套西装吧?”
这重点抓得非常奇怪,不由令军医和侦探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犯罪界拿破仑因拘留+庭审三四天,没换衣服没洗澡;
华生嘴角一抽。
“好吧,但愿今天出结果,我先走了。”
两人目送他下楼。
“本尼,回来!”
凯罗尔一把逮住卷毛猫,冷酷训诫:“否则把你逗猫棒扔壁炉。”
面部棕色仿佛黑猫警长的卷毛猫不满地叫着,放弃跟随军医下楼溜走的想法。
凯罗尔把逗猫棒递给它,任它叼走,去钢琴凳底下玩。
侦探伸长腿看书,目光偷溜过去,发现她居然搬了把椅子到书架下面,站上去翻找什么。
夏洛克:???
“考虑到那位先生今天会被无罪释放,夏洛克,”她按照记忆,在第二排的绿色书旁找到纽扣摄像头,拔出,跳下椅子:“我可不想一会儿说的话也被他偷窥。”
她把脸怼到摄像头前,留言:“罪犯先生,有需要联系我手机,小玩意我先收走了~”
然后用纤细瓷白的手把摄像头递到侦探鼻子底下。
夏洛克啪地合上书,起身,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破解摄像头。
莫里亚蒂在监视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
以侦探不通人情世故的大脑,很难迅速想通莫里亚蒂的打算。他还没有搞清莫里亚蒂是想把自己干过的事情都嫁祸给夏洛克,通过公众舆论来毁掉神探。
好一招借刀杀人。
乌合之众、众口铄金,莫里亚蒂做了个天衣无缝的局,即便知道他的打算,也没人能阻止得了他,因为没有人能阻止公众舆论,和愚昧群众的悠悠之口。
这就是敌在暗,我在明的坏处,防不胜防。
“...你知道,有些东西,我不能直说,”
夏洛克见她略带犹豫地提示自己:
“但他的目标是你,他想毁了你,毁了你来成就他自己,像摔碎一个瓷器,一件易碎品。字面意义上。”
字面意义。
指尖抵住下巴,夏洛克·福尔摩斯沉思,他明白这是字谜,她之于他的谜题,早已从她的内心秘密,转向获取她谜语中提示的信息。
他想毁了你,He wants to destroy you.
来成就他自己,and ruin you for his own good.
就像摔碎瓷器, like breaking a china into fragile pieces.
关键信息隐藏在字面意义中?
【嗡——嗡——】
手机振动,凯罗尔看了眼屏幕,把它递给夏洛克:
“约翰的电话,夏洛克。”
侦探接起,听见那边助手说:
“没有辩护,夏洛克,没有辩护莫里亚蒂居然被无罪释放!”
“夏洛克,你在听吗?莫里亚蒂他...”
电话被掐断,夏洛克面无表情起身,对烧开水的助理说:
“他要来了,凯罗尔,你上楼去待着,不要下来。”
这个他,指的正是被当庭释放的莫里亚蒂。
“我有个问题,就一句话,问完我就上楼绝不妨碍你们。”
凯罗尔从厨房端出那套昂贵的茶具。
“你不明白吗?”男人嘴角绷紧:“我不希望你也被他盯上。”
他一个人就够了。
“我明白,”她抬头,目光隐隐灭灭:
“但我必须如此,职责所在(It's my duty),夏洛克。”
这令氛围中仅有的温馨荡然无存,侦探拿起小提琴走向窗边,凯罗尔则用昂贵的茶具等待开水,一室无话。
贝克街221B的黑色油漆门被无声打开。
小提琴的旋律飘荡着,是罗西尼的《贼雀》。
清理一新,莫里亚蒂带着好心情一步步踏上楼梯,客厅的景象尽收眼底:杂乱、狭小、典型的英式老建筑结构,立式钢琴、长沙发、书桌靠墙、两个落地窗,颀长的身影在窗边拉小提琴。
噢,令人意外,还有个女人在泡茶。
想到刚看到的留言,莫里亚蒂感兴趣地挑眉。
听到他的脚步,拉琴的动作停下,那人——他的宿敌、他的半身,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转过身,逆光令他暂时面目模糊,表情难辨:
“一般会先敲门,不过你也不是一般人,水马上开了。”
说着,水壶达到沸点,跳停,被洁白的手提起冲泡进茶壶。
“日安,专门为您准备的苹果,莫里亚蒂先生。”
“哇哦,唱歌的小姐。”
莫里亚蒂拿起苹果中最鲜红的那一个,走向沙发椅——那里已经被凯罗尔腾出来,她正准备识相地上楼。
不过,那之前,一切对话开启之前,也是莫里亚蒂最无防备的时刻,她突兀地问了一句:
“拿破仑先生,您是否愿意让我看看您的手机?”
背对客厅,夏洛克从镜子中注意到宿敌微不可查的一丝僵硬,以及起身时的一下停顿,当然,完全没有影响他的表情嬉皮笑脸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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