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只讲了五分钟,然后就跟老单一起走出了工厂。
出来的时候,老单一脸的震惊。
“老八,这事你做过吗?”
张羽耸耸肩,“如果我做过的话,这一招不就不灵了吗?”
单林川摇头叹道,“其实这方法听着挺夸张,但失败了代价倒不大,就怕牛皮吹破了,丢人呢。”
张羽说:“再没有比被人强行输出后还不给钱更丢人的了。你放心,你老板会想通的。”
老单点了点头,不明觉厉。
刘家乐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烟,死皱着眉头。
直到香烟快烧到了手指。
他才把烟按到烟灰缸。
“妈的,这个计划,不做一做,自己都觉得可惜了人家的创意!”
于是第二天。
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中心,德化步行街的最高楼上,竖起了一个巨大的楼体广告。
“广告位招租,一年一百万,联系电话......”
一年一百万。
这个年代,是极为惊人的价格了。
其实不仅仅算惊人,简直是劲爆。
打一个广告?一百万?
这楼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楼架子是金子做的?
这个数字,不仅震惊了市民,同时也震惊了媒体。
仅仅一天时间,这样一个楼体广告先后被正州晚报,新民日报,大河报,这些主流量报纸争相报道。
“想钱想疯了吧?”这是大多数市民的想法。
“如果是十万,我估计很快就租的出去。”
“之前这个广告牌上是什么广告来着?”
“之前哪有广告嘛,一直空着的。”
“一百万嘞,我要是有一百万......”
一个刚开始开放的城市,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这个被白色底布蒙上的广告牌,甚至成为了景点。
不少人带着相机的游客,专程跑到这里,来拍一张纪念照。
同时大家也热切的知道,这个广告位,到底要摆多久,才会被租出去。
而且是谁,才能租得起这样一个天价的广告位。
张羽出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主意,楼体广告成本一年才八万块钱,广告位买来后先不打广告,而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贴出这样一句能够吸引媒体眼球,引起社会舆论的话。
简而言之,炒作而已。
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深城,放在盛海,必定不可能成功。
但是放在正州,特别是如今还有些闭塞落后的正州,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张羽想:如果以后知音再写这个故事,老子就找它要版权费。
广告有时候就是一个企业的命脉。
刘家乐的最后一搏,全要靠着这个楼体广告,把热度炒上来,让本市所有媒体都为这个夸张的价格做出争论。
嘲讽也好,批判也好,只要舆论热闹了,再让大家发现原来这个价格也有傻子肯买账。
买账的主角,自然是九果果汁。
当然,如果真的有别人一往情深非要花一百万租这个广告位,张羽劝刘总还是租出去好了。
但很显然,这个人并不会出现。
所以那个买账的傻子,最后一定还是九果。
就算这个小计谋最后被有些人识破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汇源会因为正州这一个市的销量不佳着重打击九果吗?
不会。
这样一个在它飞速扩张下,耍点小聪明,谋求自保的企业。根本不会被它放在眼里。
如果九果是在深城,在京都,那没办法,两家就打出脑子来吧。
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但是九果在一个相对不那么发达的二线省会城市,在汇源的战略地图上,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扩张速度如此快的汇源,所面临的问题肯定也不止一个小小的九果,讲白了,刘家乐用身家性命去拼的,不过是别人根本不会在意的一块死皮。
但本市的批发商、供应商可都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
如果说之前九果是个被汇源挤得头都冒不出的小角色,那有了这个广告的热度,就算再傻,也会多少跟九果要些订单吧。
况且张羽可是喝过这个果汁的,味道,确实很不赖。
所以这个小企业是否能继续在本市存活个五六年,张羽自己认为是肯定没问题的。
“火了,火了!”老单拿了份报纸,在张羽鼻前晃。“这才第二天,几乎所有报纸都登了这个消息。”
刚上完体育课,张羽瘫在床上,费劲的瞥了他一眼。
刚才那场篮球真是尴尬,太久没打球了。
摔了五六个屁股墩儿,都快摔成八瓣了。
操场旁边还围了一群女生。
张羽也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围观表演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老单没理他的郁闷,乐呵呵的说:“我把你做的这次营销写成文案,给学生会外联部看了。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
张羽漫不经心的说:“这些货们,平时让他们动脑筋的时候都装死狗,别人的策划成功了就都跳出来总结归纳。”
顿了顿,道:“我想他们肯定说,历史一再的告诉我们,如果你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一件事的发展规律,那在其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金钱交易。”
老单愣了愣,“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想说的是,刘佩瑶对这个创意拍案叫绝呢。”
刘佩瑶回来了?
张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接着感兴趣的道:“她都怎么夸我的?”
老单说:“她说想这个办法的人太有创意了,蔡文旭诗会的时候,可以请他来策划一下。”
刘佩瑶的现男友,那个诗人,大名叫蔡文旭。
张羽心说我给你策划个篮子。
然后看了眼老单:“你怎么还不滚?需要我给策划策划你的丧事吗?”
老单哈哈一笑,使劲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寝室里顿时传来张羽杀猪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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