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吩咐家丁按曹彬说的去做,不是还问道“要热水和酒干嘛?”
先生说道“老夫从医多年,也是前所未闻用酒退烧,但现在唯有一试了。不知令公子因何故患上此疾?”
曹嵩悲伤的说道“今日冥阴祭祖,小儿外出晚归,还惹了大祸,我罚他在祠堂思过。谁曾想道他在里面睡着了,老夫一气之下想打他一顿,小儿跑了起来,当时老夫脑一热扔物品砸他,结果出了意外,小儿失足倒地晕倒了,之后就送到屋内了。”
先生说道“怕是天冷,令公子地上休息,寒气入体,经过一番追逐,意外摔倒受到惊吓,多病齐发,导致这次高烧。老夫能做的都做,听天由命吧,相信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这话一出口,曹嵩就更难懊悔和难过了。
与此同时,小青不断重复拧干的热棉布敷着曹彬的额头,家丁也是拿来曹府的佳酿。小青用棉布沾酒,轻轻的擦拭着曹彬。不一会儿,屋内充满了酒味,曹彬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他感觉身体冰冰凉凉的就睡了过去。
先生看了下曹彬的脸色,然后坐到床边摸了一下曹彬的额头,并把了一下脉说道“令公子烧退了,等下把药喝了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天色不早了,老夫可否可以回家了。”
曹嵩激动的说“先生大才,老夫担心小儿病情可能有变故,有个不情之请委屈先生今晚暂住府上,明日小儿无恙,老夫亲自赔礼道歉,并专门派人送先生回去。”曹嵩不容人多说,直接让家丁带人去房间休息了。
曹嵩看了看曹彬,吩咐小青几句,回去休息了。徐晃见状也走了。
先生被家丁带到了一间不错的屋子,他看了看房间,便坐在椅子上,从包袱里拿出未写完的《伤寒杂病论》继续写到。
......
第二天一早,曹彬醒了,看着趴在床边照顾他整晚的小青,感觉有点心疼。曹彬想到之前抱小青结果被揍了一顿,现在还病经不起折腾,抬起手轻轻摇了摇小青。
小青感觉到被打扰了,不耐烦的把曹彬的手推开,头侧到另一边接着睡。曹彬见状不在打扰小青,自己小心翼翼的下床,然后蹑手蹑脚的穿起了衣服。这还是曹彬到这边第一次自己穿衣服,修长的儒士服,从头到脚,穿的曹彬都焦躁的想撕衣服。
小青被曹彬穿衣的动静吵醒了,不顾自己狼狈的形象,赶紧上前帮忙。小青劝道“少爷,以后想干嘛就直接传唤奴婢,您被亲自动手,您把我活都做了,奴婢就没用了,我怕被老爷卖了。”
“放心吧,府上的家丁那么多,全卖了也不会卖你的。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吧。”曹彬说完就往外走了。
小青在后面跟着,出了屋子之后,还不忘记跟外面的家丁打招呼,示意他们通知老爷。
曹彬到了偏厅,喊来家丁,让他们把饭菜端上上来。曹彬还特意把小青拉到餐桌前说道“小青你都照顾我这么久了,今天我请你吃过饭,算是犒劳你的赏你的,不准推辞。”
小青见曹彬都这么说了,应声答道“是”,然后忐忑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一会儿,家丁就端着饭菜进厅了,看到小青坐在椅子上,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感觉小青要翻身做主人了,以后怕是要对她点头哈腰了,现在赶紧上前讨好吧。小青感觉十分别扭与不习惯,在曹彬的催促下,还是动筷了。
两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家丁进来传话说曹嵩找曹彬,让他先把药喝了就去大厅。
曹彬捏着鼻子,强忍着不适应,把黑黝黝的中药一口闷了,整个脸就像带了痛苦面具。在旁的小青识趣的拿了碗水递给曹彬,曹彬接过水毫无形象可言的猛喝几口。完事后,曹彬带着小青去了大厅。
此时,大厅内曹嵩和先生坐着聊着天。曹嵩得知这位名叫张机,是长沙太守,特意回来祭祖,冥冥之中被徐晃发现。
曹彬一进来,曹嵩就介绍说“这位是长沙太守张机,昨日救你的人,还不过来谢过恩人。”
曹彬一听是医圣张机,连忙行礼鞠躬说道“谢过神医相救。”
张机说道“不必多礼,要谢的话就谢昨日来找我那位壮士吧,还有其实是你自救的。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曹公子可否解答一二。”
医圣居然要问我,曹彬内心有些小激动,连忙说道“先生请说,小生若是知道定当解答。”
张机问道“昨日你高烧不退,为何要用热敷和用酒敷呢?”
曹彬尴尬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物理散热,这东西这时代不好说明。曹彬想了想说道“热只会导向冷的一端,拧干的热棉布很快就会被空气中的冷气吸热,同时会带动体内的温度,温度慢慢就会降下来了。”
张机有问“那为何用酒呢?何为空气?”
曹彬解释道“酒中含有易挥发的酒精,酒和水的主要差别在于酒精,酒精挥发会吸收周围的热量,挥发的同时空气中会留有酒味。我的屋子到现在现在还残存着一点酒味呢。至于空气,就是道家所说的气了。人主要是用口和鼻与空气交流的,先生请用手捂住口和鼻,人就会感觉到难受,那是因为我们身体和空气断绝了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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