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亚诺哑然失笑，又说：“她有美好的笑容，牙齿很整齐，眼睛也很迷人。”
她粲然一笑，露出洁白健康的牙齿：“这就是我——如果你想示爱，直接说吧。”
他这下笑得更厉害了，歇斯底里的笑声回荡在车厢里震动。
然后，他摆了摆手，继续说：“而且她心地很好，待人友善。”
“这也是我。”
克里斯蒂亚诺笑而不语，然后默默沉吟了一阵。
“我喜欢笑，她也得有幽默感，会说话，而且她很体贴，总能支持我，我能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哭。”他认真补充，比起回答她，更像自言自语了。
“幽默，会说话，体贴，支持你。”她总结了一遍，表情陷入了深思。“也就是我，我，我，我。”
葡萄牙人好笑地撇撇嘴，不予置评，而吉赛尔对着他越久，就越难控制澎湃的感情，紧抓住他的双手，恨不得马上单膝下跪。
“拜托，别再折磨我了。”她问，满眼急切。“瞧，我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符合你的标准，还有什么问题呢？”
然而克里斯蒂亚诺并不打算轻易施恩，沉默地用手抵着下巴，女气的上挑细眉拧在一起，满脸为难的表情。
“唔，问题也许是，我不爱你。”他绷着脸说，却忍不住窃笑一声。“你不介意吗？”
她可找不到笑点，面无血色，真切体会到了胸口被插一刀的感受。
“……我介意，但这不是问题。”她强颜欢笑，努力保持镇定。“你总会爱我的，而要做我的男朋友，你也不必马上就疯狂地爱上我。”
克里斯蒂亚诺依旧拧着眉头，很难抉择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感到这是个大部分男人都会赶紧点头的好提议——当然，他不是大部分男人。
“但我对爱情很严肃，很谨慎，从不会轻易确立一段关系。”他说，语气很严肃，“还有更多理由我该在那么多人中选择你吗？”
他不好搞定，而她得冷静。
于是，吉赛尔调整呼吸，忽略挫败感，泰然自若地笑了笑。
“嗯，我了解过你的情史和绯闻。”她说，“多数是模特，此外还有女主播，名媛，电视明星，网络红人什么的——这是你通常的选择范围，对吧？”
他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吧。”
“我和她们不一样，虽然我有不输给任何明星的条件，但我完全没有名气，一个星期前还是客房服务员，最多偶尔做兼职模特拍照赚点零用钱，并且我满足于此，没什么野心要改变这种状况。”
克里斯蒂亚诺挑起眉，玩味地笑道：“你觉得这是你的优势？”
“某种程度上是。”她耸耸肩说，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微笑。“她们也许比我有名，身上每件衣服都比我贵，但她们通常也都是白痴。我不是白痴，我是个单纯朴实，不贪钱，不虚荣的好女孩儿——别笑我，不是每个金发美女都那么庸俗的。”
“我没笑你。”
“好吧，你信不信都好，我从十三岁开始，每天就要受无数诱惑，但我从来都不会忘记最初的我是谁。如果我想做明星，傍大款，我想要衣柜里塞满名牌，每天坐游艇跑车，出入名流派对，这一点也不困难，只要在那些富翁里随便选个稍微有点人样的，或者允许某个肥猪似的好莱坞制片人碰我，我早就能在INS上天天穿着比基尼，炫耀我的LV、爱马仕、Gucci了——但我不是那种女孩。”
克里斯蒂亚诺轻笑了一下，用善意的目光表示嘉许。
“我相信你。”
“很好。”她愉快地笑了，飞速吻吻他的脸颊。“我的生活追求很简单，一间冬暖夏凉的屋子，吃牛排、跑步、爬山、跳舞、唱歌、看电影、听音乐，一点浪漫和刺激，跟我真正喜欢的人约会、做-爱。所以，我喜欢你，跟你是不是名人，有没有钱也毫无关系——我迷上你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你是罗纳尔多。
接着，她顿了顿，轻触着他的脸庞，动情地说：“我要是感觉没错，你不是那种虚伪世故，只在乎欲望，无所谓真诚，感情只剩一汤匙的人，你会想要一段绝对单纯，无关利益，毫无杂质的关系，而我永远不会利用你，背叛你，只会以纯粹的真心待你，毫无保留，毫不自私——你该看重这点吧？”
他的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明净的棕眸显得恍惚惘然，仿佛被唤起了某种感慨和回忆。
“这没错。”他淡笑着点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
她沉下脸，感到人格受了质疑，委屈极了：“你不相信我？”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是好女孩。”他满脸无奈地摊了摊手，“但算起来，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两天，距离让你当我女朋友那种程度的信任，总还有点差距。”
吉赛尔懊恼地噘着嘴，不依不饶：“你可以先当我的男朋友，再和我加深了解，建立信任。”
他勾起异常友善的微笑，彬彬有礼地问：“你还有更具说服力的理由吗，可爱的女士？”
她眉心一抽，产生抓狂的冲动，真想直接用强吻堵上他的嘴，扒了他讨厌的衣服，坐到他身上为所欲为——不，冷静，冷静，硬来是行不通的。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把葡萄牙人身上那股醇厚迷人的香味都吸进肚子里，然后迅速镇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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