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给两个选择，不是前就是后，召唤物稍大点的卡片根本用不出来，难搞哦。”
目前还算安全，叶天天先把破邪者之刻拿了出来，可能是上次没怎么用，使用寿命只掉了15，还有260。
半蹲着走了一会儿，又手脚并用爬了一会儿，跟正常行走比起来，简直是龟速，十分钟过去，前进了还不到百米。
“这管子有尽头？”
她觉得自己爬了很久，可实际上也就一百米多点，一度怀疑自己陷入了鬼打墙一类的死循环，这让叶天天不得不拿指虎在水泥墙壁上刻下几道杠做记号，可以明显看到几道刻痕。
“砸一下试试，万一出口在后面呢。”
因为施展不开，第一下就失败了。
没办法耗废时间去尝试，只能作罢，等到了开阔地再说。
人在黑暗狭窄环境中会不同程度出现缺氧导致的胸闷和引发幻觉，叶天天还好，现在只是有些烦躁。
对于黑暗中未知的东西人会进行各种揣摩，因为未知所以恐惧，一但清楚知道是什么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
就这么一只手举着手机，侧着半个身子移动，把受力点集中在膝盖，膝盖在水泥管道上磨的生疼，叶天天知道回去又要换裤子了。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换只手拿手机，两条手臂发酸发麻，胳肢窝处因为摩擦火辣辣的疼。
“刚才前面是这样吗？”
再次举起手机，前面出现刚才所没有的变化，圆柱形水泥管被替换成了金属合金的管道，同样出现了一个转弯的地方。
冰冷的金属壁类似于长方形通风管道，墙壁连接处做了粗糙焊接，这让叶天天不得不更加小心，那突出来的钉状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刚爬过去，入手处一片冰凉，每爬一下蓝白色金属就会发出咚咚嚓嚓响声，传播至极远，听起来外面是有一定空间的，叶天天感觉自己是在冰面上走，要小心下面随时都会破裂开来。
感知能力只能让她知道外面有缝隙，但更多的是泥土一样实心，派不上多少用场。
更加谨慎爬了几米，终于到转弯处，先拿手机手电筒照一下，在叶天天右手边，刚刚死角看不见的位置，放了一个没有血肉的头骨。
一只手就能握住，明显不是人类头骨，比起来要细长的多，牙床上两排尖牙，应该是某种小型犬的头骨。
“什么意思，护身符还是路标？”
叶天天犹豫着要不要拿走它，可凡事都有两面性，这要是某种不能动的东西那岂不是要凉凉。
最让叶天天担心的是这狗头骨会突然活过来咬住她的手不放。
“我给你说，你要识相的话就别动，不然看到了没，这沙包大的指虎能把你打稀碎。”
连同破邪者之刻一起抓向它，随时做好了它暴起伤人把它砸碎的准备。
手指刚刚接触到头骨额头，一段不属于叶天天的记忆以黑白画面形式倾注进她脑子里。
“又来。”
……
叶天天只觉得眼里世界只剩下黑白灰三种颜色，一如老电视那般时不时出现雪花，身体其他感官不在属于自己，弱化了无数倍，感觉不到疼痛，想动一下手指都难。
一只吉娃娃被向后倒的汽车车轮压扁，只剩下一颗小脑袋不受控制的摇晃，一滩黑血正往外流。
“小姑娘，这不能怪我啊，你这狗突然就跑过来了。”汽车车主下车后看了看聚过来的路人和半跪在那里的小女孩，忙出声解释。
“你这人不会道歉？怎么开车的？把狗给轧死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路人出声质问。
其他人瞬间有了话题，跟着七嘴八舌指责起来车主。
“这能怪我吗？谁让她狗不拴绳的，这么小一点，你们谁在车上能看见？”一听要推到自己头上，车主不乐意了，立马怼了回去。
那名年纪较大的路人尴尬的不说话了，心里直骂：“这年轻人真他娘不懂事，老子还不是好心。”
其他路人也快速闭嘴，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们。
“哎哟，多好的小狗啊，得值不少钱吧。”
“一条狗而已，人没事就行。”
“下次出来别忘了牵条绳。”
“还有下次？可别糟践生命了。”
几句话说的作为狗主人的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些路人继续指指点点，还有新来的路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知道情况的就给新来的讲。
车主看那条狗还没死透，也不敢挪车，想再等等。
“好可怜啊，爸爸，去帮她把小狗狗埋起来吧。”人群里一个跟着大人的小男孩指着小狗说。
“别去，有传染病咋办？血呼啦的。”他拉紧儿子的手，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这让小男孩很不高兴。
听到小男孩他爹的话，本来围的挺密集的人群往后退了退，但还是有几个人没动。
葛辉站在人群里同样没动，他也是刚来，不过这并妨碍他了解前因后果，莫名的很想笑，以至于真的咧开嘴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那个叔叔，你笑的好吓人。”
小男孩抬头盯着葛辉，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让葛辉的笑容僵在脸上，其他人也看了过来，包括小女孩和车主，此刻全都找到了突破口，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这让他们占据了道德高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刚想离开年纪较大的路人不乐意了，他离葛辉最近，他觉得葛辉是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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