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圣王衣
君贯,位于中央大陆的西南。
天素,位于中央大陆的东南。
寰宇,位于中央大陆的东北。
雅扉,位于中央大陆的西北。
四个国家将意识沙漠团团包围,让这座生命禁区被限制在一隅之地。
可实际上,意识沙漠每年都在扩张。
尤其是疫情与战争频发的年代,意识沙漠的扩张几乎可以用肉眼看到。
有人推测,万年左右,世界上最大的大陆——中央大陆会彻底变成沙漠。
可这和现在活着的人毫无关联。
东大陆。
垝国边境。
陡峭的山峰上风雪连天颤。
这里,曾是诸神林立并陨落之地。
如今高耸的建筑坍圮,文明被风蚀的一文不值,过往的辉煌不在,新的人类企图握住曾经的沙尘,却早已一并被历史淹没了。
或许平常人没有资格正视这段历史,当年幸存下来的真神寥寥无几,林梦生便是其中之一。
唯一铸就的神座太高,压住了人们的眼界。
而当年寻云主动离开神山,目的显而易见。
林梦生披风呼呼鼓动,发上惹上冰霜,双腿从雪地上拔出又扎入,交错往复。
白色热气从口中吐出,林梦生抬眼眺望远方——茫茫雪岭终见浅浅轮廓,那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那座山峰被叫做仙人峰,如今在这片雪地上,只有林梦生知道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聂圣峰”。
灵威理论提出者聂圣葬身于此,
是被剑仙任平生一剑斩杀。
尽管灵威有在聂圣发现很久前就存在的嫌疑,但聂圣做出的贡献不能被抹去,在一些倡议拾灵者得到宽容的国家,聂圣更是被包装成了一位伟大的伟人。
至于君贯那不用说。
高层将民众保护的太好,很少有人知道聂圣究竟是何方神圣——因为他们连灵威的存在都不知道。
林梦生来者不善,身为真神的他并未着急赶路,而是一步步的踏在雪地上。
近百公里,林梦生一路走来,毫无例外。
引一些人动手,只是其中一些小原因。
更多的还是对师傅的敬重和悼念。
“朋友,难道没有人提醒过你,边境不得擅入吗?”
忽的!林梦生周围爆开雪雾,数丈长的冰棱窜出地下,斜指林梦生。
呼——呼——
爆炸沉闷压抑,浮空冰粒滞留虚空,旋即如钢蛋般朝向林梦生直串。
“咚咚咚!”
林梦生无情拔剑,
左中指食指并拢直竖,心念剑诀,脚踏柄凌厉的气剑,幡然跃起!
右拔长剑,剑身陡然出鞘上下乱颤,横剑格挡。
“喝!”
下方冰棱炸开,冰屑杂飞,乱冰中一颗头颅仰面抬起,眼鼻口耳散着寒气,这一声更是将寒气逼出,连着天地扫向林梦生。
灵威——“夏虫不可语冰”。
林梦生面无表情,披风被迎面风雪撕扯的时候,在视线死角——一柄剑抽了鞘。
左指轻挥,精气神浑然一致——在此刻,他握着这柄剑。
没有另一只手,但他就是握着这柄剑!
抬剑……
随后——
崩!
长剑出鞘迎接着接连不断的攻击,以攻代守,以剑式崩开冰气,再握长剑,金纹布满眼瞳,洞悉万物,一剑——斩!
斩开岁月空间,跨越千万里长河,送一柄剑到你耳畔。
圣王剑!
人头还未反应过来,圣王剑就当头落下,斩入他的头颅——
咣———
头颅破碎,并没有血浆爆裂,而是混入冰碴的固液混合物从头骨裂缝中被压力拍出。
此人并未被一剑砍死。
并非是他比先前的男人强上多少。
而是他只有这一条命,他的灵威循环强度,估计只有破而后立重生六七次的程度。
“唔……啊……呃——”
头颅猛烈喘息着,圣王剑卡在了他鼻腔的位置上,这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连贯。
不,呼吸是小事。
这一剑,险些直接斩死他。
林梦生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把圣王衣交出来。”
那被砍的人呵呵冷笑,从冰雪中抽出一支透明的手臂,将头上卡着的长剑拔出——咔咔,紧接着,头颅开始合拢自愈,在裂缝处,还能看到一片片灵威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那是灵威在逐渐失活,外伤虽然可以愈合,但对整体的损伤却无法弥补。
“林梦生……除剑外不握他兵,如今得见,真是了不得……呵呵……咳咳……你们都活了两千年了,也都做过那个时代的英雄,何必争这个时代的唯一呢?而且……你好像不能成为唯一的真神。”
这话问得,就像是在放屁。
林梦生重新从视野盲区抽出一柄利剑,脸上有了些波澜,他面色沉寂道:“我不是那个时代的英雄……只是两千年的时光,即使是天底下最愚笨的人,也能锻成不毁的剑心了。”
“呵呵……剑仙谦虚。”
“我不是剑仙,我不配。”林梦生合眼,沉声道,“交出圣王衣,此行只为他而来。”
那人笑得狠厉起来,反问道:“那穿着圣王衣的人呢?”
林梦生抬起剑,直指那人,冷漠道:“杀了。”
“……”
“……”
“怎么说呢,剑仙殿下……”
“您……”
“呵呵呵呵,真是弄不清形势啊……”
圣王衣,不是一件衣服。
是一具躯体。
传闻,唯一真神在登临唯一前,有四个化身,他们与本体有着不同的经历与能力。
在本体找到他们后,他们纷纷化为唯一真神,掌控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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