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乎他不敢明确反驳圣人之言，说圣人不是。因为身边不时有路人经过。
路人看着两个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都指指点点，大白天遇到傻子，晦气。似乎还敢议论圣人？也太妄自尊大了吧？
可恶啊，黄代表有些咬牙切齿，感觉好像明白这少年要表达什么了。
此刻的他已然把这少年当做一位同龄人对待，实在是其话语往往三言两语，就能应答他的反问，而且一针见血，话语逻辑清晰。
但由于思想限制，明明知道是什么，可是他不敢说啊。
是啊，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但不敢言错对呢？
就像他和他的合伙人散伙，明明是因为他错了，竟然要把公司交给更大的企业管理，连初心都忘了，他怎么能甘心？
偏偏合伙人还总说这是更好的选择，是他太执拗了，明明能赚更多的钱。
但那是钱的事吗？即使那时他能赚更多的钱，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也不要谈什么立场，从最初出发，创业的前提本来就是展示自己的能力，见识更多舞台，而不是赚钱。
黄代表深呼吸一口气，镇静下来：“不知朋友叫什么？”
向泽伸出一只手，保持微笑：“向泽。”
黄代表也伸出一只手，露出了笑意：“黄立国。”
“我知道，早就听说过黄代表的大名，我们上去谈吧，争辩太多，只是一些空话，就是不知道黄代表是不是真的想要改变，我先提前说明，这或许还有些...危险。”向泽郑重告诫。
“当然，请，总要看了向兄的方案才知道。”黄代表示意。
向泽摇摇头：“黄代表，还是在这里先确定立场吧，如果在自家手下面前谈，心理就有了对所有人负责的考虑，反而顾虑太多。我不希望到时候，方案拿出去了，黄代表反而犹豫不决，让我白跑一趟。”
黄代表想了想问道：“不知道向兄的方案是麻雀变凤凰的把戏，还是丑小鸭还原为白天鹅的戏剧。”
向泽一愣，丑小鸭变白天鹅不是地球的童话吗？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童话？
这个世界的孩童不看这些的吧？应该是被长辈耳提面命要好好锻炼肌肉，成为大魔王才正常吧？
黄代表看到向泽愣神，以为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哦，看来向兄不太了解妖族的事，难道向兄不上网？这事，在网上也曾热议过一段时间的。”
向泽内心狂呼，靠，妖族，是他想得那种妖族，动物成精吗？
对于受惯了地球上，动物只是一群终将美好温顺的生物，从可爱猫狗到凶猛狮子和狼，没有思想、没有智慧。
都将对人类吐舌头、撒娇、卖萌，臣服在人类石榴裙和胸大肌下的人类伟大思想的熏陶的人而言，突然间要接受存在妖族，还可能是那种顶着狗头，会说话，会分析你的想法内心，甚至会算计你，实在是……
既有新奇的激动，又有，刻在基因下的恐惧。
人类已经习惯了这种只有他们一种智慧生物的地球。
如果有一天您碰到了脸盆大的四五只老鼠在自家卫生间排队如厕拉片片，还叽叽喳喳；
如果有一天您发现猫狗打架不再靠撕咬，而是靠精心布置陷阱与铁拳，请您一定要相信，那不是地球，您已经穿越……
不，冷静，冷静，都还没真正看见实物就要神经衰弱，这怎么行。
“向兄，向兄……”黄代表在向泽失神的眼前扇了扇。
向泽好像一个被抢救过来的急救病人，狠狠喘了一口气：“没什么，你说说丑小鸭的事，我确实没听过。”
“其实也不复杂，言鸭族与飞天鹅族向来不和，是世仇，你应该知道吧？”黄代表看向向泽。
向泽点头，知道个屁。
“可是相比起人类，妖族本来就是弱者，即使有盟约，但妖族只是附属，并不完全信任人类，因而组成了妖族联盟，要求妖族内部不得自相残杀，否则以灭族罪论，妖族法律比我们的好啊，还是有些约束力的。
可想而知，对于那些是世仇的妖族来说，是何等的残忍，有气不能发，何等的憋屈。但刻在骨子里的敌对，又不能抹去。
所以双方竟然默契地进行了同一个报复措施，将自身最出众的天骄进行了交换，但原来的鸭，成了鹅，原来的鹅，成了鸭。不过双方都并不清楚这一点。
一百五十年后，双方的天骄都在敌人族群里成为了骄阳般的人物，甚至举足轻重，一个命令就可以令大片族人去死。毕竟双方都各种不惜为此耗费资源。
正是该报复的一天了，这一天，双方都计划坑死所有这一代的年轻天骄，让其断代，然后狠狠将其踩在脚下。
双方唯一还知道这项计划的妖都是智珠在握，可那一天，以为辉煌即将降临头顶的那一天，他们却出现在了同一地点，就在双方打算各自卸下伪装的时刻，他们这样碰面了……
于是，鸭变成鹅，鹅变成鸭。
后来，似乎各自的计划都被识破，被妖盟好好教训了一顿，从此双方都成了妖族的笑话。
当然，我们人族也知道了这个，还将其当做电影拍了下来，你可以去看看。”
黄代表说完，有些忍俊不禁，实在是有些喜感，尤其是双方碰面后，卸下伪装的那一刻。
当然，不临其境，不知其喜忧，他说这么多，也是打算和向泽拉进关系，不过看到向泽没笑，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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