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从CT室出来，
看到董嘉瑶抱着马尔济斯在那里发呆，
女孩子静静坐着深入思考的样子很迷人。
走近了，姜阳喊董嘉瑶：“走啦。”
董嘉瑶很奇怪，
他进去有一分钟么？
她本来不想问，但还是鬼使神差的仰起头说道：“检查了？”目光在姜阳腰间扫过。
都装成半残了，姜阳能说没查嘛？
“查了，医生说腰椎颈椎都没有问题，估计是着凉刺激到了坐骨神经，回家用毛巾热敷一下或者用电热毯烙烙，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按摩店拔火罐，很快就会好的。”
姜阳发挥着说善意的谎言不打草稿的特长。
董嘉瑶坐在椅子上还想再问点啥，
却被姜阳拉到胳膊一把拽起来。
“走啦，你比我妈妈可关心我多了。”姜阳笑着道。
董嘉瑶想挣脱姜阳，
在她做出摆臂之前，姜阳已经把手拿开，
令她做出的滞后动作略显多余。
两人肩部保持了大约两拳的间隔，
穿过开放式廊道，
向医院外边走去。
来到门前小广场，姜阳指着马路对面：“喜欢吃海底捞，还是好伦哥自助。”
不等董嘉瑶做出反应，
姜阳一指另一家餐饮店：“或者那个白洋定鱼馆。”
董嘉瑶的回答是：“我回去了。”
意思是不想和姜阳一起吃饭。
姜阳没说啥，跟着董嘉瑶走到雅迪电动车旁。
董嘉瑶把钥匙插进锁孔，
狗狗放在踏板上，
直起身体，推开车梯准备骑上去走人时，
发现车钥匙没了。
姜阳把电动车钥匙塞进裤子口袋里，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董小姐，不请你吃个饭，我觉得过意不去，耽误了您半天时间，如果说出去，别人会以为我姜阳是个抠门的人。”
董嘉瑶没有急眼，她不具任何表情的道：“把钥匙还给我。”
姜阳怎么会把钥匙还她？
她骑上车子一溜烟跑了，
姜阳再拿“我要起诉你”之类的招式召唤她出来可就难了。
董嘉瑶的性格偏固执。
女孩子模样长得漂亮了，都会有些小个性。
“把车子放在这里，刚好有保安大叔免费看管，我们吃过饭回来再骑不迟。”姜阳很有耐心。
当然，
这份耐心不是与生俱来，
而是被系统逼的。
“成就归零”，特别是“鸡萎缩”，简直能把人吓尿。
让姜阳没想到的是，
董嘉瑶竟然放弃自行车，
从车座子上下来，
抱起小马走了。
姜阳哪能这样放走董嘉瑶，
必须把签约谈好，签下。
姜阳掏出钥匙来，对着董嘉瑶身后喊道：“嗨，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傻。”
有人骑车子或者放车子，
听到姜阳喊，
纷纷对着姜阳翻白眼，你特么说谁说呢？
董嘉瑶听到后，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
姜阳见状，
大步流星过去拉起董嘉瑶的手：“赶紧滴吧，好多人看咱们呢，以为咱俩有病。”
董嘉瑶四顾周围，
真的有好多双眼睛在看她和姜阳，
眼神非常不友善。
逃走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董嘉瑶被姜阳拽着手，
来到了小马路对面的白洋淀鱼馆。
……
董嘉瑶不动筷子。
她面前的大号平底盘子已经堆起来好多块鱼肉。
白洋淀杂鱼，在华北平原非常有名。
姜阳向嘴里扒进一口米饭：“这鱼肉里有地雷咋地，你怎么不吃呢，再不吃我都给吃完了。”
拿起公筷夹了一条嘎鱼，放到董嘉瑶盘子里。
劝说不成，只好采用激将的办法：“董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待董嘉瑶抬头看他，姜阳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抹抹油乎乎的嘴唇：“你肯定在想华国那句古话。”
董嘉瑶反正一直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话全让姜阳一个说：“你在想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怕被我拿捏。”
说着，
又拿起公筷，给董嘉瑶夹了一块铁锅贴饼子放到碗里，递给董嘉瑶，黄灿灿的金饼子非常诱人，看着就想吃：“炖鱼配饼子，就好比星星陪月亮，美极了。”
“如果真的那么想，你可就想多了，因为华囯还有一句古话，你应该听说过，就是知恩报恩才算人心。带我到医院，让你受了累，耽误你那么久，帮了我天大的忙，你要是连我请的一顿饭都不吃一口，是想让我心里一辈子愧疚下去吗？要是真的那样，我认为你肯定不忍心。”姜阳有节奏的说着，边说边四川观察。
董嘉瑶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口水，
可是嘴里不停生津，
早晨几乎没吃东西，
这些天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铁锅里不断冒出鱼香，想不馋又怎能忍得住。
但她仍坚持着不想要的坚持，不具表情的道：“什么事，该说了。”
姜阳从口袋里摸出合同来：“签字吧，带你飞。”
董嘉瑶垂下长长的睫毛扫了一眼折出痕迹的A4纸：“没有办法确定你到底能不能把短视频做起来，我怎么跟你合作？要我全职，到时候没有钱赚到，我奶奶谁来养活，要我露宿街头吗？”
她认为拍短视频发在网上想赚钱糊口，是异想天开。
难怪董嘉瑶这么想，
网络上的短视频太多太多，
每天的更新量，
多的让人难以想象。
出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姜阳一听，立即拿起董嘉瑶桌子上的手机。
董嘉瑶没有做出反应，却见姜阳把手机递给她：“打开微信。”
董嘉瑶动作有些木讷，
但自己的手机不能不拿着。
接过来后呆呆望着姜阳，
不知道这个长得像明星做事像无赖的人到底要弄啥。
姜阳拿起自己的手机已经打开微信，
看到董嘉瑶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他有从董嘉瑶手里抽过手机来：“说密码。”
董嘉瑶懵了，
完完整整的懵了。
这什么人啊，
向我要我的手机密码。
“说一回能怎样，回头再改一个不就完了。”姜阳的话永远赶在董嘉瑶思维前面。
姜阳紧跟着问：“是你生日吗？”
董嘉瑶有些吃惊，
他怎么知道我的手机数字密码是我的生日？
难道他连我生日也知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诡异啊。
我该怎么办？！
奶奶在身边就好了。
她能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姜阳问道：“几月几日出生？”
董嘉瑶没说话。
趁着董嘉瑶眼神迷茫，正在思虑是说还是不说时，
姜阳伸手捉过董嘉瑶右手，把拇指摁在指纹锁图案上，
董嘉瑶挣扎，无奈力气不够大，挣扎无效。
不对，
解锁失败。
又换了食指摁下去，
解锁成功。
姜阳打开屏幕上的微信APP……
一顿操作猛如虎，姜阳通过收付款给董嘉瑶转过去五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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