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说:“天黑了,不如明日再进宫?”
“不好。”楚钰秧红着脸说:“中午你不是才……”
赵邢端说:“中午时间太短了。”
楚钰秧坚决决绝,说:“回来再说。”虽然美色当前,但是楚钰秧觉得,为了长远打算,他还是应该先讨好婆婆。
赵邢端瞧他坚持,只好给他整理好了衣服,然后带着他出门了。
鸿霞郡主坐马车,赵邢端带着楚钰秧骑马,很快就到了宫里头。
好在他们到的早,还不到用晚膳的时间,不然……
楚钰秧脑补了一下,恐怕太后会把端王爷和鸿霞郡主都叫走去用晚膳,然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等着他们吃完饭听案/件了,怎么觉得自己也不容易,好心酸啊。
楚钰秧递了牌子,然后被赵邢德招了进去,楚钰秧是大理寺少卿,案子查下来当然是来找皇上复命的。不过皇上知道太后关注这件事情,所以见楚钰秧来了,就把太后也给请过来了。
鸿霞郡主是不需要召见就直接能进宫去的,和太后一起过来的,路上就给楚钰秧说了一堆的好话,把楚钰秧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太后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而且听鸿霞郡主说的,还挺神奇的,也有些好奇,觉着楚钰秧或许真是有点本事的。
楚钰秧穿着端正的朝服,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太后来了一板一眼的行礼。
平湫站在赵邢德身后,憋着笑,觉得这样的楚先生真是难得,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楚先生还有怕的人。
赵邢德突然回头,伸手勾住了平湫的小拇指,说:“笑什么?”
平湫怕太后听到,不敢大声说话,就摇了摇头。
赵邢德的手又在他手背上蹭了两下,说:“累不累?”
平湫脸有点红,赶紧/小声说:“不累。”
“那等一会儿继续?”赵邢德低笑一声说。
太后坐下来,问:“听说已经破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赶紧详详细细的给太后说了一遍,生怕说的不仔细,他早就把草稿在肚子里打好了,每步推理都因为所以的。
太后最后还是听了个似懂非懂,说:“真是够乱的,唉,算了哀家是女流之辈,这些事情还是跟皇上禀报罢。”
太后说罢了又拉着鸿霞郡主的手,说:“鸿霞,你也别伤心,虽然你爹和你哥/哥不在了,不过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鸿霞郡主一听,有点感动,点了点头,说:“好。”
“行了,不要哭,跟着哀家去用晚膳罢。”
太后听了个大概,松了一口气,就带着鸿霞郡主走了。
魏王带着世子到了京/城来,结果死/于/非/命,这事关重大。好在案子查出来了结果,魏王是自己误服了毒/药,而世子也是被他魏王府的人给杀死的,这就和别人没什么关系了。
太后听了难免松了口气,觉得事情结果还算是好的,于是也没多说就走了。
太后松了口气,楚钰秧就更是松了口气,看着太后走远的背影,差点累的坐地/下。
赵邢德笑了,说:“给楚先生赐座。”
平湫给楚钰秧搬了一把椅子,楚钰秧就不客气的坐下来,拍了拍胸口说:“好吓人啊。”
平湫故意说道:“楚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怕皇太后的。”
楚钰秧笑着说:“小/平儿你不懂的。我告诉,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我这样神/经病的,不过我不敢在太后面前犯病,所以就没辙了。”
赵邢端一阵无奈,说:“哪有说自己有病的。”
楚钰秧不以为然,说:“我肚子饿了。”
赵邢端本来想要带着楚钰秧离开了,不过赵邢德先开口了,说:“也到了传晚膳的时间了,邢端和楚先生就留下来一起用膳罢,等用完了膳,我还有话要跟邢端说。”
赵邢端听皇上有话说,估计是要紧事情,就答应了。
楚钰秧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晚饭,吃的是狼吞虎咽。他每次吃饭都这么豪放,赵邢端都习惯了。
赵邢德说:“端王府难道吃不饱?”
赵邢端:“……”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这两天努力查案,所以难得放松一下,当然要吃饱了。”
赵邢德说:“吃饱了让平湫陪你聊一聊天,我还有话要和邢端说。”
楚钰秧眼睛一亮,嘿嘿嘿的瞧着平湫笑。
平湫觉得后背发凉,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是。”
晚膳用过,赵邢德就和赵邢端去谈事情了,大殿里就剩下楚钰秧和平湫。
楚钰秧挪过去,说:“小/平儿,你最近身/体好了吗?”
平湫说:“多谢楚先生关心,已经没事了。”
楚钰秧又是嘿嘿嘿一笑,说:“我觉得也是。哎呀,小/平儿,你脖子上有个蚊子包啊,大冬天的怎么被蚊子咬了?”
平湫顿时一惊,伸手去挡脖子。大冬天哪里会有蚊子,恐怕是赵邢德在他身上留下来的吻痕。平湫一下子脸都有点红了。
楚钰秧不紧不慢的说:“哎呀,其实是我眼花了,小/平儿的脖子上白白的,什么也没有呢。”
平湫:“……”
平湫反应过来了,楚钰秧使诈自己被耍了,而自己还傻了吧唧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竟然用手挡……
平湫已经不想再和楚钰秧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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