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可以这样想,但大家不怎么想啊,所以就算秀娘长得再漂亮,从此后也没人敢再生起娶她的念头。
为了生计,秀娘时不时的也会上山去采点药,晒干了要么托人带去卖,要么等着药材商上门收。
后来认识了一个药材商,那人每次来就住在秀娘家,没来的时候也委托秀娘帮着收点药放在家里,再付她一点钱……”
说到这里,摊主下意识问:“难不成委托你们带东西的,就是那个药材商?”
“呵呵,是的。”
方平顺着摊主的话点了点头。
又聊了一会,方平带着陈捕头向着秀娘的家里走去。
来到镇外,坡上果然孤零零耸立着一座土墙小院。
二人爬上坡走到门口,轻轻敲响了院门。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大嫂,我们是收药材的,听说你这里有药材是不?”
“没有!”
女人很干脆地回道。
一听此话,陈捕头忍不住小声道:“这女人怕是有问题?”
方平皱了皱眉,又一次敲门:“大嫂,我们不是坏人,你不用担心,我们认识大牛。”
院里安静了一会,终于有人上前开门。
门一开,陈捕头不由眼睛一亮……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
不过,在方平眼中,这女人长的也算水灵,但也不至于像摊主说的那么好。
当然,这与人的眼界有关,方平毕竟是进士,见过大世面的,而且女学馆那边有不少才女,才貌双绝。
眼前这个秀娘,只能说在乡下地方算是很不错的,身段的确保持的相当好。
“大牛没跟你们一起?”
一开门,秀娘便问了一句。
“哦?你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陈捕头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他又我不是我的谁……”
秀娘这句话,似乎充斥着一股子幽怨,看样子不像是装的,难道她真的不知道?
方平二人走进院子,四下里看了看……
“大嫂,这不是还晒着药的么?你怎么说没有?”
“这是给别人留的。”
“留给大牛的?”方平又试探了一句。
秀娘摇了摇头:“不是,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交道了,也不想再提他。”
有点不对劲啊……怎么感觉这女人老是乏酸?
她是真的不知道大牛失踪的事,还是说,太会装?
想了想,方平不露声色道:“既然你是给别人留的药,那我们就不收了,不过讨碗水喝可以吧?”
“嗯,你们等等。”
秀娘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
“大人,感觉这女人好像不清楚大牛失踪的事,而且……而且我感觉,感觉……”
“感觉什么?”方平笑着问道。
“感觉她好像一肚子的牢骚,难不成……与大牛吵过架?”
方平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得到了方平的首肯,陈捕头更有劲了:“那会不会……大牛吵了架,一时想不开……”
“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况且,这又不是个例。”
“也对,不过卑职感觉这女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一听此话,方平不由意味深长道:“怎么?你有点心动了?”
“没有没有……”
陈捕头赶紧摆手,但眼神却下意识瞟向厨房方向。
等了一会,秀娘倒了两碗水出来放到院中的石板桌上。
这时,方平问道:“对了秀娘,你最后一次见到大牛是什么时候?”
秀娘皱了皱眉:“你俩到底是来喝水的,还是来打听别人的事的?”
“不瞒你说,我们找大牛有急事。”
“你俩与他什么关系?”
“我们与大牛是朋友,生意上也有诸多往来。”
没想到,秀娘还挺能说会道的:“那就奇怪了,你们既然是朋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反倒问起我这个不沾边的外人?”
“你……”陈捕头有些急了。
“对不住,你俩赶紧走吧,我一个寡妇家,不便留客人在这里闲聊,省得人说闲话。”
无奈,方平干脆摸出腰牌:“秀娘,看清楚了,本官乃是新任的县令,这位是县衙的陈捕头。”
闻言,秀娘不由大吃一惊。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官员的腰牌,但一看那式样就给她一种威严的感觉。
于是,下意识跪了下来:“民妇不知大人驾到,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为罪,起来说话。”
“民妇不敢。”
“起来吧,我家大人很随和的,你这样大人得低着头和你说话,多累?”
陈捕头一脸热情,上前将秀娘扶了起来。
起来后,秀娘怯怯地问:“不知……不知二位大人找……找民妇有什么事?”
“是这样,大牛失踪了,他弟弟二牛跑到县衙来报案。”
秀娘大吃一惊:“失踪了?”
“对,所以本官问你,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扑通……”
秀娘吓得又一次跪到地上。
“大人,民妇冤枉……”
方平一脸无语:“本官只是在例行问话,你叫什么冤枉?”
“民妇……民妇担心大人认为是民妇谋财害命,所以……”
说到这里,悲从心来,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大人,民妇承认,与大牛的确……的确有私情,但是民妇已经守寡好几年了,并非不守妇道。”
“本官没有指责你这个,现在大牛失踪,本官肯定要盘问他所有接触过的人。”
“呜呜呜,大人,大牛他是个好人,民妇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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