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味道让俞辉逐渐冷静下来,他的生财之道又一次灵验。
俞辉接过白大方手中的钞票和黑卡,点点头,快速折返跑离。
他也不管是不是还在上班时间,冲刺离开酒店,回到阴暗潮湿的员工宿舍。
“诶呦,俞辉,赚不少啊,又遇见大主客了?”
宿舍内,没排班的同事望见俞辉手中黑卡和钞票,羡慕地打趣一句。
“帮个忙,送瓶红酒去高级行政套房2301,小费和提成都算你的。另外,帮我顶一下午班,我有点头晕,得睡一觉。”
俞辉将黑卡和钞票甩到同事面前,头也不回的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花洒,让冷水浸透全身。
“谢了,回来请你撸串!”
同事乐呵呵地将钞票揣进兜里,拿起黑卡换上门童制服,哼着小曲离开宿舍……
“呜!!”
洗手间内,传出一声悠扬狼嚎。
狼耳和狼尾缓缓晃动,灰色皮毛布满全身,雪白的利爪反射着暗黄的灯光。
时隔多年,狼妖俞辉再一次兽化。
“青青……青青!”
他嘴里喃喃着,紧接转为咆哮。
孟希苼的歌声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爱人,那个用生命掩护他逃离人类魔爪的犬妖少女……
“活下去,俞辉,替我活下去。”
少女的遗言在耳畔回荡,仇恨烈火在俞辉心头燃烧。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忘却,彻底融入了枯燥的人类生活……
可歌声却让他回忆了起一切!
兽化缓缓退却,俞辉重新恢复冷静。
“歌声……?”
俞辉想起年幼时祖母讲过一个故事。
在千万年之前的妖兽族群中,有一个种族会用歌声奏响妖兽们的心灵,呼唤妖兽们的情感。
有古老预言——在歌声之下,彼此分裂的妖兽们将互相团结,重拾一切,在大地之上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荣光!
……
孟希苼凝视着酒水倾倒入杯中,浓稠的红色像极了她黯淡无光的瞳孔。
她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兴奋之余,心头烦躁感愈发明显。
刚才的事,与其说是帮白大方,还不如说是她自己找得一个借口,白大方才是那一个被利用的人。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舌尖缓过轻微的苦涩。
“洛士国南部产地,二十年份左右,价格不清楚,不过应该比这一天房费贵。”
蓝酒,啤酒……这杯红酒是孟希苼今天喝到的第三种酒,她轻而易举地说出酒水来历。
白大方在她面前坐下,手中摩挲把玩着玉印章,刚镌刻上去“红门”二字恢弘大气,就算在孟善书的作品里,也属于顶尖的上乘之作。
对于孙女口中的“嫁妆”,老人没有半点松懈……
白大方越看心里越不舒坦,忍不住讽刺孟希苼一句:“你不是没钱吗,咋啥酒都能喝出味来?”
“酒鬼总会自己想办法找酒。”
孟希苼给出一个笼统回答,重新倒上半杯:“我爷爷教我的!”
孟善书是前礼部尚书,她孟希苼是礼部尚书的孙女。
穷归穷,但只要想喝,总会有大把人抢着上门送酒。
白大方讪讪一笑,也不知道为啥孟希苼还有脸提自己爷爷。
“你觉得我做的很过分?”
孟希苼再次举杯一饮而尽,照她这个喝法,750毫升的红酒撑不过日落。
“我不喜欢管别人家务事,也懒得看到。”
自己的家务事还一团乱呢,白大方没闲心去操心别人,无非是对孟善书这个老人有那么一丝恻隐之心。
“哼哼……”
孟希苼轻哼两声,又是一杯下肚,脸上开始有了明显的醉态。
“我十岁的时候,我奶奶还活着,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她死在手术台上,一个简单的心脏搭桥手术,存活率足有百分之八十,甚至九十。
她有那么倒霉吗?她的主刀医生是全震炎最优秀的医生,我奶奶,是唯一死在她手术台上的病人!”
孟希苼自问自答,嘴里喷吐着酒气。
“手术前一天,我亲眼看见那医生跪下来求我爷爷,放他考研作弊的儿子一条生路。
我爷爷当时还没从礼部退休,掌管教育,祀礼,外交等一切大小事务。只要他点头头,考研作弊的事简简单单。
可他就不,他清白,他高傲,他孟善书要当朝廷一等一的清官!
我当时看见那医生一脸绝望,而一个绝望的人,又怎么能握得稳手术刀?”
一杯又一杯,不过短短半小时,一瓶红酒去了大半。
凝视着孟希苼瞳孔,白大方淡然道:“你应该怪那个医生,而不是你爷爷。”
“呵……”
孟希苼扯了扯嘴角。
“你说的话和梅梅一模一样,我也明白,可我还是止不住去想。
明明只需要他点点头,哪怕等手术后,他翻脸不认人呢,我奶奶的命是不是都能保住!
我奶奶出身名门,陪他过了大半辈子的清苦日子,他良心就不会痛吗?他那狗屁名声,真就比结发妻子的命还重要?”
孟希苼近乎已在咆哮,十几年压抑的情绪爆发而出,那股清冷高傲在她身上烟消云散。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女人。
“还有我爸,我从小到大只见过我爸一面……他在前线有无数次,无数次可以调回来的机会,但他都选择让给别人。
没办法,谁让他是清官孟善书的儿子呢,得在军队里做出表率,不然就会被人戳他脊梁骨……”
孟希苼双手捂面,歇斯底里过后,醉酒的她开始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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