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杆,相拥一夜的二人从床榻上爬起,因为浑身沾染血污的缘故,二人昨晚睡得都不舒坦。
“血味太冲了,我得洗个澡。”
费桑瑜扯了扯沾染血渍的睡衣,走进浴室,朝浴缸内放入热水。
她用手感触水温,凝视水面一点点上涨,脑海里还在惦记着昨晚的事,场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闪而过,直至水面漫出浴缸,浸湿衣裳,才让她猛然回神。
探头望向白大方,姑娘羞羞怯怯。
“要一起洗吗?”
白大方点烟的手微微一颤,不等他回复,费桑瑜“嗖”地一声缩回脑袋,只留下一扇虚掩的浴室大门。
重新点燃香烟,白大方莞尔一笑,他可没想过这话能从费桑瑜嘴里说出来。
望着那扇虚掩的浴室大门,听着潺潺水声。胸口的疼痛感还未完全消去,白大方毫无心猿意马的念头,平静的像位修禅二十年的老师傅。
费禅耘行事手段远比白大方预计的还要狠辣果断,通过费桑瑜来达成与他合作的计划算是落空了,本准备好的后手都没来得及执行。
足足挨了七枪,还得自己掏心窝子取子弹。
归根结底,是白大方太急。
今日过后,白大方就当买个教训,也为日后和这“老丈人”打交道做个准备。
饭还是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的大,咔,容易扯着弹。
呼出一口烟雾,浴室内水声消失,裹着浴巾的费桑瑜迈着赤脚缓步走出,脸庞泛着红晕,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水渍脚印。
“对不起,桑瑜。”白大方突然开口。
费桑瑜蒙圈地眨眨眼,想不通白大方道歉的理由。
白大方没做解释,只将嘴里香烟放下。他也得去洗个澡,让急躁的自己好好清醒一二。
起身和费桑瑜擦肩而过,白大方突然抬手,将姑娘浴巾扯下。
“啊!!”
费桑瑜发出一声尖叫,蹲地捂胸,羞愤地朝白大方瞪大眼睛。
“昨天房间里毛巾都被我拿来擦血了,我将就用用你用过的。”
白大方没有回头去欣赏,哼着小曲走进浴室。
昨晚他拒绝给费禅耘缴纳投名状,今天自然也不会答应费桑瑜一起入浴的邀请。
他永远是一个喜欢掌握主动的人,从不喜欢被动等待邀请,办事,办女人,都是这样……
“流氓。”
费桑瑜穿好衣服,不轻不重地骂上一句,像是撒娇。
白大方打开淋浴,扯着嗓子道:“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埗原市中心换个酒店。”
费禅耘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事情短时间办不妥,白大方打算陪姑娘好好逛逛,只当是来旅游休闲。
“哦。”
费桑瑜应声回答,没有追问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住在这个湾塘度假村里,她总觉怪不舒坦。
桌上白大方没抽完的香烟还未燃尽,烟味飘入费桑瑜鼻腔,她走过去捡起烟头按灭,瞥见昨天的望远镜,神色迟疑。
再转头望向落地窗,联想到昨夜白大方重伤,那股不舒坦的感觉愈发放大。
或许是职业关系,又或许只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费桑瑜拿起望远镜,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窗帘,举镜眺望。
费禅耘有一个习惯喜好,他喜欢在打球的时候谈事,昨天白大方带给他的插曲并不能影响到他这个喜好继续。
费桑瑜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一张娃娃脸变得愈发阴沉。
“东西收拾好没……”
白大方走出浴室,抬头见费桑瑜手持望远镜矗立窗前,神色猛然大变。
父亲,女儿,已经皆不在他意料之类。
“对不起,桑瑜。”
白大方第二次开口道歉,费桑瑜也明白了他道歉的理由。
费桑瑜转过身,神情木楞,鼻子酸酸的,想哭,又强忍着。
“你……我……”
发怒,谴责,质问?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组织不出任何言语,最后只低声开口。
“三大队还有事找我,我回盛都了。”
她的假期结束了。
费桑瑜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礼,缓过神想想,记起自己好像缺了点什么。
朝白大方伸出左手,她哽咽问:“我耳环呢?”
白大方默不作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
费桑瑜颤栗点头,抽泣频率逐渐加大。
白大方约她出来旅游,她兴奋激动好几天,做好将一切交给白大方的准备,甚至在刚才说出那样羞人的话语。
直至看见自己的父亲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之上……
现实将她的幻想击碎,她也明白了昨晚白大方受伤的原因。
她能容忍白大方有事瞒着她,欺骗她,可一切绝对不能和费禅耘扯上半点关系。
不过她还是庆幸,庆幸白大方没死在费禅耘的手中,那会让她彻底陷入进退两难的疯狂。
临走前,费桑瑜还是忍不住问白大方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女朋友,你会这样算计她吗?”
费桑瑜不喜欢被白大方拿来和别的女人作比较,但也总归是个女人,免不得的俗气。
白大方苦笑回答:“没有如果,雀儿她爹是养牛的,不是工部尚书。”
答案不是费桑瑜想要的,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白大方终究还是没拿她和胡雀儿做比。
是或不是,都是错误答案,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
费桑瑜离开房间,她走得很慢,白大方没有挽留。
姑娘需要时间冷静消化,他白大方也需要时间收拾自己犯错后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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