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川：“阿尧，分手吧，姐姐当初估计就是看上你这张脸，见色起意，把你吃干抹净没准备长久发展，就算你们现在有感情，她家里还有个未婚夫……”
“说难听点，你肯当小三姐姐也愿意留你，她未婚夫未必答应，还不知道怎么找你麻烦威胁你。”
穆尧也不知有没有在听，睫影压进他深沉压抑的眼里，没有光一样。
他眼神不聚焦，散漫地盯着远处，微微眯着，气息都比平时压抑。
他喝酒不多，大多是为了疏解，嘴里的酒液慢慢随着他滚动的喉结一点点入胃，呛住了，扶着沙发直咳。
蔡小楼心疼得直摇头。
当初他跟顾杏子分手虽然也难受，但他心一向大，拿的起放的下，消沉几天心情就好了。
穆尧不一样，他缺爱，他还死心眼，不爱的时候跟人间冰山一样，除了冰就是冷，爱上了一颗心变得炽热，死心塌地扑上去后就放不下了。
他也劝道：“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
陆见川：“姐姐就是情场一朵毒玫瑰，你这朵小白花玩不过她。”
分手吗？
穆尧眼睛红红地看着，那双清澈得如同黑玻璃珠子的眼里，映着灼灼的灯火，微微一仰头，眼泪落下来。
泪水是生理还是心理的，只有他才知道。
他撑着身，坐回到沙发，眼又倔强，玩世不恭只做到四分，六分是伪装：“怕什么，也就玩玩而已。”
谁让他爱她。
他表情轻着稳着，仿佛真不在意一样，声音出卖了他，低沉萎靡。
—
十点，外面有人敲门，蔡小楼嘀咕这么晚了是谁啊，又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去开门。
“我去吧。”穆尧醉熏的头脑晕清醒了一半，越过蔡小楼去开门。
是她吗？
他在想。
门打开，却是一样陌生的脸。
穆尧眼暗淡，就要关门，女人抬手抵住，第一时间递出一张名片：“有人说钱够你什么都肯做？我是异度酒吧老板娘，五十万一个月怎么样？”
想包养他？
穆尧让她滚。
女人加价：“我很满意你的脸，一百万也行。”
门被无情关上。
蔡小楼听见了声音，狠狠骂了句脏话，肯定是那群煞笔搞的把戏。
穆尧没吭声，闷着头喝酒。
没多久，那女的又来敲门，蔡小楼去把人骂了一顿。
—
因为机场附近有无人机扰航，飞机在高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才落地，下机后，沈荞西第一时间给穆尧打电话，对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知道穆尧是难受了，现在不想听她声音。
立刻打车去西湖小区，下了车，一路火烧火燎地上楼，好像两个人的感情进入了危机一样。
不过，现在跟危机差不多了。
明明迫不及待见到他，到了门口时却又胆怯了，深呼吸一口气。
敲门，没动静。
再敲门，还是没动静。
打电话也没人接，终于要敲第三次时，门开了，不过是被大力拉开的。
穆尧声音传出来，冷到极致，表情从所未有的烦躁：“有病吗？能不能要点脸......”
后面的话在他看到沈荞西的脸时消失了，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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