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广场
“女士，你的冰美式。”
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杜美丽连头都没抬，全神关注手机。
“哈哈哈，一中的论坛都快炸了，评论一致地骂盛轻舟呢。”杜美丽因过度兴奋整个脸扭曲，一想到盛轻舟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她就激动地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曾医生，还是您的主意厉害。利用网络大肆宣传，反正网友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舆论自会朝着我们希望的方向走。”杜美丽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苦的直挤眼睛。
啧啧啧，也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喜欢喝冰美式，自找苦吃。
杜美丽将冰美式悄悄往边上挪了挪，曾鹏程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幽深的眼眸中藏着些许鄙视。
“网友们可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下嘴皮一动，键盘敲敲，批判着他们想批判的。至于对错，谁管呢。”曾鹏程视线挪向窗外，万民广场上行人依旧很多，但每个人脸上除了冷漠无情再无其他情绪。
曾鹏程收回视线，目光锐利，冷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轻举妄动，舆论能压倒一个人，也能抬起一个人。我不想节外生枝。”
杜美丽被曾鹏程盯着，后背一阵冷汗。
“我…我明白了。”
曾鹏程懒得再看杜美丽一眼，起身要离开。
“曾医生！”杜美丽突然大喊，“你为什么这么恨盛轻舟？”
曾鹏程回头，只说：“那你又为什么呢？”
说完曾鹏程没再看一眼杜美丽，大步离开。
——
“舟舟，看这里！”
盛轻舟一回头就见一只白色的小兔子灯笼，一闪一闪的很是可爱。
“你从哪里弄来的？好可爱啊。”盛轻舟有些惊喜。
程不时：“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特意给你买的。”
“谢谢。”盛轻舟摆弄着小灯笼，越看越喜欢。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小巷，像一对最寻常的情侣。只要盛轻舟眼睛在哪个小摊上多停留一秒，程不时立马买过来送给她。
不一会，盛轻舟手上塞满了东西。
眼看着程不时又要去买糖葫芦，盛轻舟赶紧拽了拽他。
“程不时，别再买了，手要拿不下了。”
“好，听我女朋友的。”程不时眼睛里满是笑意。
两个南方人到底没撑住北方的寒冷，找了家奶茶店坐。里面暖气开得十足，两人觉得四肢总算没那么僵硬活过来了。
程不时点了两杯奶茶，之后视线再没离开过盛轻舟。
“程不时，你说今天会下雪吗？”
“一定会的。”程不时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天气预报有时候也是不准的，对吗？”盛轻舟轻声说。
“我向当地人打听过，这里每年基本上就是这一天下雪，今年也不会例外的。”程不时说。
“但愿吧。”盛轻舟心绪不宁地看向窗外。
外面依旧很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你们是过来看跨年的吧。”奶茶店的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了这里。
“算是吧，主要是看雪的。”程不时回。
老板笑：“那你们一定是南方人，我们这里的人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程不时点点头：“是。”
“他们怎么都往一个方向走，有什么活动吗？”
程不时注意到外面的人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
“对。”老板回：“今天晚上大桥那边倒计时跨年，不仅有灯光秀还有烟花。”
老板舒展了下腰肢，说：“过一会我这店也要关啦，去那凑个热闹。”
“你们小情侣要是没事，正好过去瞅瞅，那里赏雪也挺不错的。”
程不时看向盛轻舟，问：“舟舟，你觉得呢？”
雪还没有下，一直待在奶茶店也不是事。
“可以。”盛轻舟说。
“好。”程不时满足盛轻舟的一切决定。
两人没坐多久便起身，临走前，老板拉着程不时到一旁，叮嘱道：“小伙子，外面天那么冷，记得牢牢攥住你女朋友的手，千万别把人弄跑了。”
程不时失笑：“我的视线从不会离开舟舟。”
老板拍了拍程不时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
大桥那早就聚满了人，所有人尽管懂得只发抖，但脸上的笑容不断，每个人都在期待待会的跨年。
但雪依旧没有下。
“会看到雪的。”程不时搂紧盛轻舟，语气坚定。
“你们也是来跨年的？”旁边一个带着黑色四方眼镜的男生开口。
程不时点点头。
那男生又说：“哎，现在跨个年还要吃狗粮，简直不给我们单身狗留活路。”
程不时失笑，说：“你可以选择忽视我们。”
“……”这么大个人想忽视也难吧。
那男生实在闲不住，又跑过来聊天：“你怎么不给你女朋友买个气球，人家小情侣都有，你这男朋友当的不合格啊。”
程不时往四周观察了下，确实人人手中都有一个气球。
“等着。”程不时撇下这句，大步离开。
盛轻舟原本想拦下程不时，但那个男生赶忙阻止：“大妹子，听哥一句劝。趁着现在谈恋爱多使唤使唤你男朋友。不然，结了婚，这种情况就少见了喽。”
“他不会的。”盛轻舟冷声道。
“嘿，就知道你不信。”那男生早有预料，摇摇头：“你们这小姑娘都太相信男人了，男人这种生物最不可靠了，尤其是结了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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