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里,他以为自此一别,他们将会永无瓜葛。
若他知道那个小小的女娃,也曾因为他的离别难过许久,他当初一定会亲自告诉她,他过得很好。
“有空,本王帮你寻。”
润意笑起来,笑得安静得如同鸢尾花:“不必了,奴才相信,他这么聪明能干,一定过得很好,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过着太平幸福的生活,如今奴才家破人亡,若是连累他就不好了。”
祁王曾以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是她的眼泪,突然在这一刻,他觉得不是。这女人笑起来得模样,太让人心疼。
他一直知道,润意是个善良的人。哪怕曾经他为奴时,人人都说沈四小姐嚣张跋扈,人人惧她怕她,他其实明白,沈暄和不过是个有些娇气的女孩子罢了,娇花一样长大,没吃过生活的苦,自然率性而为。
如今她早已长大,饱尝太多生活的锉磨,而今的她早就不再有张狂锐利,唯一不变的还是她敏锐柔和的心。
祁王笑笑,他缓缓抬起手,捏了捏润意的手,天朗气清,他的温度缓缓传递给她:“如今是太平盛世,百姓早已安居乐业,一定会过得好的。”
润意知道,祁王是一个励精图治的人,摄政多年,如今的太平岁月,祁王是当之无愧的缔造者。她笑着点头:“嗯。”
“往前再走两条街,有条巷子叫缎府胡同,本王在这买了个宅子,如今已经收拾停当了。回头让进喜把地契拿给你。”握着润意的手,他语气也很放松,“你早晚是要放出宫的,往后这个宅子就留给你住,离朱雀大街近,闹中取静。好不好?”
语气是商量的语气,润意听着听着,浅浅地笑起来,她仰着头眉眼如画,月光都倒映在她眸中,带着几分少女般烂漫天真的娇憨:“好呀。”
那一刻,血海深仇都离她远去了,润意觉得这像是一个好远好清晰的梦,美得让人心惊,古人都常说但愿长醉不愿醒,大概就是这个理吧。
人烟渐稀,再往前走便是朱雀街的尽头了,有个说书的先生在河边说书,祁王初时并没有认真听。
“要说这沈家也是倒霉,那八王爷酒后误事,错把军机泄露给敌国的探子,他酒醒之后,心知大事不妙,与其母、其妹商议之后,决定祸水东引,把这件事推给当锦衣卫镇府司指挥的沈老爷。”
“菜市口的血啊,用了半条金水河的水都冲不干净,连带着沈老爷的徒弟、门客,都被摘了脑袋……”
随王。
那说书的老先生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星子横飞,突然不知从哪伸出来一只手,猛地掀了他的摊子。那老头被吓了一跳,啊地一声站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昏晦的灯下,祁王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什么时候轮到你妄议朝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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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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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祁王偶遇润意和一个年轻的侍卫说话,
润意莞尔一笑,很他娘的……刺眼。
事后,祁王漫不经心地问:“那人谁啊?”
润意:“是我的一个同乡,如今竟然少年英才,仪表堂堂。”
祁王酸:“往后不许来往了。”
润意:“???哈?”
祁王(恶声恶气):“我劝你别不识好歹,别他妈逼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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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还早,怎么也得一周往后了,不过入v的存稿我写完了,嘿嘿搓手手。
我的小天使都太甜了,逐个rua秃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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