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浛煜将自己手里的水递给林素：“你喝这杯吧。”
“不用了，你喝吧。”林素现在被顾晏给闹的，完全不想喝水了。
鹿浛煜也没有再继续坚持。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屏幕上提醒可以登机了，他们这才站起来，顺着通道登机。
顾晏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林素的后面。
本来林素以为上了飞机就能摆脱顾晏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顾晏的功课做的这么足。
连他们俩的座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买的林素邻座的票。
所以林素此时被顾晏和鹿浛煜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
鹿浛煜也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空姐将飞机餐挨个分发完毕，林素并不怎么饿，就先把那杯牛奶给喝完了。
鹿浛煜看到林素似乎是没怎么喝够的样子，主动把自己的递了出去：“我不喝这个，你一起喝了吧。”
“喝那么多干嘛。”林素还没反应过来，顾晏就把伸出手将杯子拿到自己这边：“不知道牛奶喝多了，容易消化不好吗？”
顾晏一边儿责怪鹿浛煜不贴心，一边儿自己一饮而尽。
“……你能闭嘴吗？”林素觉得自己的耐心实在是用完了，跟着就算了，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他。
“好，我不说话。”似乎是看着林素确实有些恼了，顾晏立刻闭上了嘴巴，甚至把刚刚喝完的杯子，放到了林素的手边。
“拿走。”林素略带不耐烦。
“哦好。”此时的顾晏显得格外的乖巧。
可是根本没安静多久，林素跟鹿浛煜探讨工作的时候，他看见林素一直跟鹿浛煜说话，心里暗暗发酸，不时的就会凑上去，插一句。
林素和鹿浛煜已经能做到直接无视顾晏，自己说自己的。
顾晏自己并不尴尬，有机会就插一嘴。
可惜这样的时间，顾晏并没有撑多久，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刚刚喝的实在是太多了，鹿浛煜递给林素的饮料全部喝光了，所以现在急需去洗手间。
“素素，我去一下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顾晏戳了一下旁边的林素。
听见他要离开一会儿，林素才勉强施舍了一个字：“去吧。”
顾晏喜笑颜开，美滋滋的站起来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你好。”林素估摸着顾晏听不到这边的对话了，才抬头喊站在一边儿的空姐。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女士。”空姐立刻走了过来。
“那个麻烦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经济舱那边儿有没有空余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两个想换过去。”林素停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最好快一点。”
“好的，稍等。”
很快空姐就走回来了：“经济舱那边正好有两个空位，二位如果想换位置的话，就跟我过来吧。”
林素跟鹿浛煜跟着空姐到帘子的后面，他们两个人的位置是靠窗的位置，过道的位置坐了个大概五十几岁的大妈，似乎正在熟睡。
空姐小声叫醒大妈：“女士，不好意思，麻烦您起来让一下。”
大妈睁开眼睛，但是好像还沉浸在睡梦中，一脸懵的站了起来让了地方。
林素和鹿浛煜一边儿道谢，一边坐到位置上。
大妈看见两个人都进去了，一屁股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又睡过去了。
然后林素就看见，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顾晏，正在往前面的商务舱走去，她坐在位置上，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那个跟屁虫了。
顾晏一掀开帘子，就发现林素和鹿浛煜都不再了。
“人呢？”没了林素，顾晏敛起了笑容问旁边的空姐。
“先生，您说的是刚刚坐在这儿的先生和女士吗？”空姐顺着顾晏的眼神看着那一排空座：“是这样的先生，刚刚他们二位换去了经济舱了。”
“经济舱？”顾晏皱了皱眉：“那我也换过去。”
“不好意思，先生，经济舱原本就剩下两个位置了，所以现在已经没有空位了。”空姐耐心的解释道，在心里已经开始同情这个被同伴抛弃的可怜人。
“嗯。”顾晏掀起帘子，找了一会儿，才看见了坐在中间偏后方的林素和鹿浛煜。
顾晏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抬步走了过去。
林素和鹿浛煜从刚刚就一直盯着顾晏，看他过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早就猜到他不会那么容易的放弃。
顾晏冲林素笑了笑，然后走到那一排的位置。
最外面那一个座位的大妈，还睡的正香。
顾晏轻轻的喊了两声：“大妈。”
结果大妈依旧沉静在睡梦中，无法自拔，对于顾晏的那几句“猫叫”，理都不理。
林素和鹿浛煜自在地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作妖。
“大妈，不好意思。”顾晏见实在是叫不醒，便用手指戳了一下。
“干哈？”大妈这才皱着眉，睁开了眼看着前面的人，这觉算是睡不安稳了，刚刚叫醒她，现在又叫她，这是要干什么！
“大妈，不好意思我能……”顾晏还特地又加上了一遍称呼，想要显得自己更有礼貌一些。
“你叫我啥？大妈？”大妈一下子就把眼睛全部挣开了，瞪着顾晏，音调瞬间就拔高了。
顾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姐，姐，不好意思，那个我能跟你商量换个座吗，我的位置在前面的商务舱跟你换……”
大妈本来就被一次又一次的叫醒感到不满意，再加上刚刚他还那么没有眼力见的叫自己大妈，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听见顾晏说这个话，立刻就找借口出气。
“把我叫醒就为了这个事儿？”大妈操着一口大碴子味的东北口音，气势相当豪迈：“换个位置就换个位置，还担拎出个商务舱来，是想说我占了你便宜，还是咋地？”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晏连忙解释：“我其实……”
“不换。”大妈豪气的喊出了两个字，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顾晏看大妈又把眼睛闭上了，也没再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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