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
江明湛看向行李架上偌大的几个数字。
563，宋倩。
张傲正面扑上，一手按住宋倩的腰，一手去摸她的鼻息。
“没……没气了……”
张傲不可思议的呢喃，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陷入呆滞状态。
江明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隐约能察觉到他身形一颤，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但他的位置又挡住了江明湛的视线，让江明湛觉得有些碍眼，可是江明湛又不可能说在这个时候说“你们暂停一下先换个姿势，因为我看不到”这种话。所以他只能悄然变换方向，瞬步移动，因为速度极快，只能感觉风吹动，而无法辨其影子，所以江明湛还能顺便摸一把宋倩的脖子。
这一把就让他蹙起了眉头，温度低得不正常。
他又看向宋倩凶口的铁片，只消一眼，不用摸他就知道，这块铁片和黄小琴身上那块是一样的。
同一个人?
连环杀人犯?
连环杀人犯?!不会吧，一开始就这么凶残?
不过哪怕不是什么连环杀人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之前还是隐秘的厕所，现在就敢在车厢里光明正大的杀人了……
真是有够猖狂的。
一些不太妙的预感在江明湛脑里翻腾。
宋倩旁边的女孩紧紧靠着窗边，像是被吓傻了一样，面色惊恐，一动不动，脸上的眼泪摇摇欲坠，眼睛里一片迷茫。
他记得，宋倩才是A座位吧?
似乎张傲也意识到了女孩，他怒发冲冠，红着眼睛瞪向那个女孩，语气凶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傲此刻的表情就像从战场上杀回来的鬼面将军，一派的铁血无情，毫不考虑对面还是个女孩。
女孩不敢看张傲，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颠三倒四，断断续续，“我才、才睡醒，看见她不动，我就、就叫她，她不应我就碰了她一下……呜呜……她就倒下去了，我去抓她，抱住她了……我就、就看见她胸口上插着刀，然后……然后我害怕就把她推出去了……不管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她不停地摆着手，脸色煞白如纸。
“怎么不关你的事!她就再你旁边!就在你旁边，她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张傲瞪向人群中边缘靠座位的两个人，“她不知道，那你们呢！你们不是在她对面吗？”
无能狂怒。
江明湛不想搭理，于是后来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了，因为他在认真观察宋倩的尸体。
这个方位是他特地挑选的，观看尸体景色极佳，事无巨细都可以一并入眼，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位置。
回到正题，这边看向宋倩躺着的地方。
江明湛观察到地毯上的深色并未继续扩大，他猜测应该宋倩身上的血渐渐停了，江明湛突然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他仔细揣摸，看着宋倩一遍又一遍，在仔细推敲到底哪里让自己觉得不对劲了。
是姿势?是她的脸色?是胸口的刀?是血？是外翻的肉……是……
是血!
江明湛忽然想起来黄小琴的尸体，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黄小琴身上血量根本没有这么多，她身上更多的是水而不是血，而宋倩身上漫出来的完完全全就是她自己的鲜血!
看似是相同的伤口，为什么二者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什么情况下血会多什么情况下血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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