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的脚腕骨折了。
“怪我，第一次听见小波呼救，我以为他在闹呢。”李耀拍拍自己的脑袋，总不能说自己当时刚刚穿越过来吧。
“你是没想到有人敢侵犯一个武者。”老皮脸上布满担忧。
几天后的下午，老皮召集大家在小波的病房碰头。
“我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我再也做不了武者了，呜呜——”小波哭起来。
老皮乐了，“咱能像个男子汉吗？大夫说了，你得在床上躺一阵，骨折的地方会慢慢长好，不能着急，你还年轻，才十六岁，骨头长得快，只要慢慢养着就好。”
小波不哭了，用手指碰一碰包扎的厚厚的左脚腕。
十六岁的小波还在上大学，对，你没听错，李耀穿越过来的这个平行世界，小学四年毕业，中学四年，大学三年，一共十一年，一个人七岁上学，十八岁就可以大学毕业。
“飘飘姐什么时候到啊？”小波问。
老皮看看手机，“她说马上。”
天海市目前已知的武者只有四个人，快三十岁的老皮，二十四岁的李耀，大学刚毕业一年的飘飘，还有小波，飘飘是这其中唯一的女性。
病房的门开了，尖细的女声，“唉哟，一个武者还能被人给伤了？够笨的啊！”
飘飘走进来，带着促狭的笑，苗条的身段风摆杨柳。
小波一撇嘴，“飘飘姐最会讽刺人了，你是没看见那个人有多强。”
飘飘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有多强？他还能强过武者吗？”
小波开始详细讲述他被挟持的经过，说到紧要处，就强调一下黑衣人的高强。
李耀偶尔给他补充，两人将那一晚的经过尽力说全了。
飘飘的两条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照这么说，你们是碰上高人了。”
老皮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做派，严肃地看着另外三个人，“他可能是个暗武者，换别人不会悍然攻击武者。”
老皮说的别人，是指习武的或善于攀登的或职业杀手之类的人，这些人想对付一个武者不那么容易，虽然小波只是一个三品武者。
暗武者是什么？三个人都看着老皮，等他详细解释。
“简单说暗武者是和我们作对的一伙人，他们杀武者。”
此言一出，李耀和小波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那个黑衣人是想要小波的命啊。
“他们跟我们有世仇，现在还搞不清那晚的黑衣人是专门来找我们的，还是只是路过，我们有必要在整个市区搜查一下。”
武者都练过内力，他们之间相遇的话能感觉到对方的内力涌动，大致判断出对方的品级，除非特别的高手，他们可以隐藏自己的品级，突然出手，杀武者于无形。
“十多年前，我还是个二品武者，这城市里有九位武者，在师父的指导下，我们一天天提升。”老皮点起一根烟，喉结动了一下，烟圈像个问号。
“那时，我比小波还小，一天，师父给我们开会，告诉我们城里来了一些人，他们武功高强，要猎杀我们这些武者，这些人就是暗武者。”
李耀奇怪，“那他们也得比武者厉害才能杀了武者啊。”
老皮深吸一口烟，“他们普遍比当时的我们强，就在我们开会那天，他们突袭了我们，当天只有师父和我死战得脱，其他人都死了。”
飘飘惊叫一声。
一下死了七个武者！
李耀情绪低落，“第一次感觉武者像别人的猎物。”
武者的信条是：保卫这个世界。而暗武者与武者为敌，杀死武者，那他们的目的是毁灭这个世界吗？
老皮摇头，“他们只是觉得我们做主角他们不爽，他们要替代我们，站在舞台的中央，他们认为，暗武者的武功和能力高过武者。”
老皮恨恨地掐灭香烟，“他们来者不善，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今晚我们就开始排查，花几天时间把整个城市过滤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他们的踪迹。小波你好好养伤，我们三个去巡夜，争取把那个家伙找出来。”
说干就干，老皮带着李耀和飘飘每天黄昏后在城市里逡巡，感知周围人群的内力波动，武者也好暗武者也好他们都会有内力波动显现，只要用点心，注意力集中，就能感知的到。
到第四天，他们转遍了大半个城市，没发现暗武者，老皮嘀咕，那家伙可能是路过天海市，偶然看见李耀和小波在爬楼就顺手搞一家伙。
他们的巡查，虽然没找到暗武者，却也抓到了两个小偷，一个抢劫的，也为城市安全做出了点贡献。
第五个晚上，他们搜寻了海港周围。
午夜时，进入港湾街。
港湾街分布着几家酒吧，日式餐厅，一间会所。
夜幕下的港湾街浸润在一片昏黄夹杂着红紫的灯光里，暧昧不明。
李耀走在前面，老皮和飘飘不紧不慢地跟着。
入冬前的夜风凉意深重，飘飘缩进她的外套，李耀紧了紧风衣，只有老皮不怕冷，他火大，冬天也不穿毛衣，衬衣套上一件羽绒服，就可以过冬。
烟酒嗓拖着长腔的歌声飘来。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穿着深色西装的白胖子，边往嘴里灌酒，边哼唱，半瓶马爹利来回晃荡，白衬衣上面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一截白腻的脖子。
胖子斜靠在一辆豪华suv后面，左手打着拍子，食指直伸，指头上挂着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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