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完这个自己小说的调研报告，孙吴点开《猎魔人》书友群，群里果然有很多人@他。
“一月一月，《猎魔人》是不是卖出去了？”
“作者，卖了多少钱？”
“一月大大，我想问一下动画多久能播出？等不及了。”
对于前两个问题，孙吴一律回答：“不方便透露。”
这是阅点和企鹅那边的例行要求，这种事情还未公开之前，他这个作者需要保密。
对于第三个问题，他则回答：“我也不知道。”
王铁牛看到死党这回答，忍不住笑出了声，没好气道：“难道你就是某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孙吴先生吗？”
想到《猎魔人》版权成功卖出去，他真心替死党感到高兴，同时也很好奇到底卖了多少钱？
“六千万？还是八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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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王铁牛的电话孙吴并不感到意外，这位好友如今可真称得上是自己的大内总管家，《猎魔人》的很多大事小事都是他在打理。
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台无情的码字机器。
不同于当一次孙吴在电话里十句有八句都在吐槽阅点太坑，五千万都想买断全部版权。
这一次他的语气尽管不是很激动，但是也带着些许高兴。
见他这样，王铁牛主动猜测道：“二分之一爽？”
说完，又立马补充了一句。
“如果合同要求不能透露，你就不要给我说。”
听到好友谨慎的语气，孙吴笑了一下，大大方方说道：“虽然是有这种要求，但是你我之间不存在，再说了我又不会告诉你具体多少钱。”
说罢，他想了0.01秒，便给出了一个模糊的范围。
“比一个小目标多多多多一点，比一爽少一点。”
王铁牛在心中换算一下，忍不住惊呼出声。
“卧槽，这么贵。”
“其实卖便宜了，如果《猎魔人》版权在我自己手上，再怎么也还有翻一倍。”听着好友兴奋地语气，孙吴轻微叹了一口气，小声抱怨了一句。
“别想太多，这世上哪有光吃肉的道理。”王铁牛轻声安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跟他们这次谈得还算愉快，没有和上一次一样剑拔弩张。”孙吴的音量提高了一点。
“上次莫说是你孙猴子，是我老牛也不能接受，哪有才刚刚长肉就开宰的道理，你不硬气一把对方就真把你当弼马温对待了。”
“就是这个理，所以我当时就想直直白白告诉他们，小爷我不是软柿子。”孙吴笑了起来。
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既然王铁牛打了这个电话，他也就顺便把另一件事说了出来。
“小妞儿，我想开一家自己的文化公司，你能来帮我吗？缺人啊！”
王铁牛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了大约半分钟才缓缓说道：“可以，不说要说好，给我股权行，超过了百分之五不行。”
“你想出家了？”孙吴疑惑道，这个数他想都没有想过。
“不是，我现在真把钱看淡了，虽说没有达到那种完全不在乎身外之物的圣人境界，但也只追求一个有房住，有车开，吃得饱饭。”
尽管明知道死党不在自己面前，王铁牛还是用一副十分认真地表情说出这一番话。
听着好友语气中的认真，孙吴也不好再强求，到时候把工资开高就是，便笑着说道：“那就百分之五，到时候公司注册了我喊你。”
“记得提前半个月通知我，搬家不容易。”王铁牛想到自己的病情，特意提醒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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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王铁牛把这件事主动告诉给了他母亲佟玉梅。
“孙猴子是想拉我一把，我现在虽然身体不好，但是那些事情也不是体力劳动，我还是想去帮帮他，如果将来能有机会实现我的梦想更好。”
孙吴和白晶晶都在做他们喜欢的事情，王铁牛也想这样。
他想制作出一部优秀的动漫，即使十年二十年过去，人们依然会记得它的那种，就像宫崎骏的《天空之城》一样。
佟玉梅看到了儿子眼中刚刚那一瞬间迸发出的神采，也就没有拒绝，而是小声说道：“我跟过去照顾你，反正你妈如今也是闲在家里。”
自从儿子检查出癌症，佟玉梅就辞了财政局的工作。
“嗯。”
对于母亲这个要求，王铁牛当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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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孙吴看到作者群也有人@自己，也是相似的问题。
扫了一眼，他和往常一样假装没有看见，打开文档开始码字。
昨天耽误了一天的时间，他想早点把欠的更新补上。
虽然读者打赏欠下的更新孙吴是十年都还不上，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
但是这种正常的欠更他还是十分在意，毕竟这是他原本就应该做到的事情。
夜深人静，凌晨两点，白晶晶已经陪着女儿睡觉了。
孙吴把新写好的一章上传之后，身体仰靠在椅背上，伸了一个放松的懒腰。
而后又拿起手机点开《猎魔人》书评区看了一眼，里面果然也是清一色在讨论《猎魔人》动漫化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孙吴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作者会心心念念改编了。
版权费很重要不假，更重要是借此打开自己作品的知名度，形成良性循环。
就像岛国那边轻小说和漫画改编成动画一样，如果动画播出后反响良好，小说本身的销量也会大幅度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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