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呼~小离吓得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原来竟是一个梦。小离抱紧双腿,再无睡意。洞窟内不见天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离,到我指引你的这个地方来。”
听见阿公的声音,小离走下床,灵识之海里再次浮现洞窟的地图,果然有一个地方变的明亮。
走到门前,石门自行开启。
循着灵识之海中的路线,走过几条不长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明亮的洞口就在眼前,一路小跑,背影被洞口的光吞没。
小离出了山洞,眼前参松翠柏,薄雾如流云。溪水蜿蜒,岸芷汀兰。老者坐在石头上,身前巨石为案台,上面摆着许多从没见过的果子。而洞口上,一块石匾上刻着六个大字。
陆远天教小离识了许多字,小离看着石匾读到:“云梦山,清溪洞”。
“过来吃点东西吧。”
小离走到老者的对面,却并没有坐下。
“怎么不坐?”
“阿公不让我坐,我哪里敢啊!”
老者拿起一个果子,扔给小离,“是我看起来有那么迂腐,还是你太顽皮。”
“嘿嘿,阿公当然不迂腐,但是爹娘说过要尊重长辈。”小离坐下,开始啃起果子。
老者说到:“你爹娘倒是把你教的不错,不过,一个小离竟然叫了十五年,都不想着给你想个姓氏。”
“姓氏?难道我不姓小吗?”
“哈哈哈哈,你的陆哥哥要是听到你这话,定然是要被气的吐血,哪里有姓小的!”
“那我应该是姓胡,朱大伯总叫我爹老胡。”
“所以,你叫胡离?”
小离语塞,气呼呼的放下手中的果子。
“阿公逗你呢。”老者思索一会,“取我名中的一字吧,诩,轻如诩言,德诩万物。”老者以指为笔,在石头上写下‘诩’字,字迹奇丑无比。“你以后,就叫诩离。”
小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完笔之后,本来还有金色印痕的字,消失不见。“阿公,你这字,和我的字,丑的不相上下。”
老者笑得后仰:“哈哈哈,我是你师傅,总归要比你更丑一点才像话。”
“既然师傅名字里有个诩字,那师傅姓什么呢?”
老人佯装愤怒:“大不敬!哪个徒弟敢问师尊名讳的!”小离也后知后觉问了不该问的,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衣服,不敢吭声。
“阿公还是在逗你。我的真名,太久远了,不记得了。”老人眼神放空,思绪已经穿过遥远的时空。
“我来到这里,恰好遇见这个人。”老头指了指自己的,“他叫王诩,人间的人曾叫他鬼谷先生,在他弥留之际,我们相谈甚欢,他走以后,我就成了他。”
“阿公,你是说你不是你,那你是谁?”小离已经被绕蒙。
“是谁都不重要,现在你看见的就是我,是你的师傅。”
小离又拿起一个果子,“师傅多见外,我还是喜欢叫你阿公。”
“你这丫头,有时彬彬有礼,有时又不守教条。罢了,你开心就好。”老人似乎很开心,也拿起面前的果子,吃了两口。“老鬼走后,很多年没有吃过东西了,都已经快要忘记‘味道’是什么了。”
“阿公,为什么我的房间和在灵泉山庄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者眼冒精光:“我这洞里哪来的小丫头用的东西,昨日在你修炼的时候,顺手都带来了,哈哈哈哈。”
小离甚是无语,目光移向别处,心里偷偷的想:这哪里是带走,明明就是顺来的!
林中,一尾白狐匆匆而过,小离正好瞧见,忽然想起被陆远天埋葬的双亲。老者有感,开口问道:“昨夜,做噩梦了吧!”
小离三两下啃完手中的果子,点了点头。每每想到尸魔的狠厉,陈露的强大,还有双亲的死,总是从心里生出寒意,小离是真的怕。
“阿公,你不是要教我修炼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闻言,老者意气风发,站起身子:“你终于问了,若你不想,我哪怕把一身本事都教给你也是无用,只有你自己想通,才算是跨出这一步。”
小离闻言,作势就要跪下:“师傅在上,请……”却不曾想到,刚刚动身,就被老者扶起:“都是姓陆的小子给你看的那些破书,繁文缛节,甚是无用。”
待其站定,老者背对小离低声说道:“这世间,可没有人受得你这一跪啊。”
老者的话,经常云里雾里,让人听不懂,索性也不去深究。“阿公,请教我修行之法!”小离这次说的坚定非常。
“修行何时开始都可以,但是在这之前…”老者转身,指向小离,“你需要先弄清楚你自己!”
小离不再叫小离了,我们姓“诩。”
别问我为啥,随便想的。连老头那两句话也是我编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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