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理,抬起头来!”赵元威严地叫道。
“官爷……”陈小理抬起头,露出一双看似无神的双眼。
“你是汉人?”
“是的。”
“为什么要替外族卖命?”
“官爷,我上次就交待了,我是被逼的……我的妻儿在他们手里……”
“你的上司是谁?如何联系你的?”
“我……我的级别不够,他叫什么没有告诉我……平时也是他找的我……”
“马拉个巴子,你tm的放狗屁!”赵元猛不丁拍了一下案几,骂道,“你当了多少年的细作,心里不清楚吗?做了多少伤害大宋的事情心里没底吗?”
赵元暴了粗口,让曹玮等大跌眼镜。他才不管呢,难道还与这些大奸大恶的死汉奸讲五讲四美啊?
他继续骂道:“你tm的早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受谁领导,与谁联系,负责什么事,都会一清二楚,你现在居然说不知道,骗鬼呢!”
陈小理似乎冒出了汗,嗫嚅道:“我……我所知道的,上次都说了……”
赵元追问道:“上次说了什么?”
陈小理道:“我说了,我们在武延川伏击使团,会有人策应……”
赵元道:“你还说过,那里有一家临时酒家,是你们的人;使团里有内奸,是他内外勾结才让使团上当的,是不是?”
陈小理连连点头道:“对,对……”
赵元道:“既如此,你把他们的名字说出来!”
陈小理露出一副可怜相:“小人,真的不知道……”
赵元话锋一转,问道:“此事暂且不论。我再问你,你说有策应,我也知道还有两股势力参与,那他们是谁?”
陈小理忙辩解道:“官爷,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负责与拔臧族联系……”
赵元笑了,道:“那好,你就说说与拔臧族谁联系吧!”
陈小理方知上当,但迟了,嗫嚅道:“这个……也不知道……”
赵元“啪”的一声又拍了一巴掌,怒道:“马拉个巴子,你tm的不老实,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罢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削得尖尖的竹签,“啪”的丢在那人面前,命令道:“子杰,马亮,你们将这个汉奸绑到柱子上去,然后将这些竹签一根一根地钉进他的十指!”
子杰和马亮迟疑了一下,见赵元是认真的,才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将陈小理拖小鸡似的往木柱上靠。
陈小理“哇哇”大叫:“大人,大人,饶命啊!”
赵元轻蔑地笑道:“说不说?”
陈小理哭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赵元脸色一肃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付你的手段有上千条,竹签钉完了,你还不说,我就将你剥皮充草,将你手筋脚筋割断……嘿嘿,总之让你生不如死!最后找到你的妻儿,把她们卖为连牲口都不如的奴隶,哈哈哈……”
残暴冷酷的话语从赵元的口中轻松流出,夸张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但陈小理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木然可怜的表情让人觉得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某些细微的表情却逃不过赵元的眼睛,他庆幸平日里悬疑谍战片没有白看,学会了从细枝末节和稍纵即逝的瞬间去捕捉想要的东西。
比如刚才说到那些酷刑时,陈小理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冷笑,说明他要么久经沙场不怕死亡,要么猜想赵元纸老虎一只,不敢玩真的;当说到他的妻儿的时候,他的眼睛精光一现,涌现出了无限的关怀;是人,都会有弱点的。
赵元手一挥,两名刽子手凶神恶煞般扑了上去,一人按手,一人执签,铁锤高高地扬起……
随着锤子落下,杀猪般的嚎叫在审讯室响起!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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