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默这一“诉苦”,三人这酒也就喝得不痛快了。
“默儿,你的意思是,御史台你也想像军队那样,找个合适的人替你打理着,自己只是把控大方向?”
赵扩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大庆殿”上,郭默那么痛快地就交出了“如朕亲临”的金牌。
一方面自己父子二人的关系在,另一方面,即便史弥远想调动郭默麾下那四支军队,真的能好使吗?
未必会直接抗令不遵,最起码的阴奉阳违还是会出现的。
这一点儿上,赵扩就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可惜啊,自己是真不具备那样的条件了。
正在喝酒的程珌,突然把酒杯放了下来。
“官家,殿下,要说能全面打理御史台的,老臣心中还真有这么一位。而且,以老臣看来,此时此刻也非此人出山不可。”
“不过,这位的资格比老臣还要老,跟殿下又没什么瓜葛,当年还受了排挤,恐怕非官家亲自出马相请不可。”
这老程珌,居然还卖起关子来了。
“程卿,你所说的是?”
赵扩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让老程珌来推崇。
御史台那也是朝廷一个重要的衙门,而且经过史弥远这么多年的经营,一般的人还真未必能弹弄得了。
“官家,您难道忘记了卫泾卫清叔了吗?”
卫泾字清叔,号后乐居士、西园居士,嘉兴华亭人,徙居平江昆山,孝宗淳熙十一年进士第一,状元,与朱熹友善。
宁宗开禧初,累迁御史中丞。
三年,参与谋诛韩侘胄,除签书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后为丞相史弥远忌,罢知潭州。
“卫清叔?朕记得他似乎比朕还要年长十岁吧,现在还能出来做事吗?”
卫泾也是当年朝中的一方大佬,曾经署理过吏部,正是在薛极之前的吏部尚书,也是史弥远之前的御史中丞。
却被史弥远一系排挤出了朝堂,这些年一直在地方做知州,好像还换了好几处,赵扩都记不得他最后的去处了。
“官家有所不知,这个卫老头去年就上了折子请辞了,现在就住在西湖旁边他大儿子的宅子里,每天读读书、写写诗,最近还出了一本‘后乐集’。”
“老臣半年前还曾经去拜访过他,卫老身体倍棒,去御史台折腾个三年五载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说到卫泾,程珌也尊敬的很,曾经也算是提携过自己,而且都是跟史弥远不对付的人。
只是卫泾为人过于方正,不像程珌这样的世故圆滑,才被人排挤成功。
“好,那明日朕就亲自走一趟卫府,求也要求卫清叔出山助默儿一臂之力!”
赵扩也知道,这位卫泾心里也一定有怨气,毕竟当年人家遭排挤的时候,正是自己“不作为”的时候,才让史弥远一手遮天。
现在,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就算舍了这张老脸,也在所不惜。
赵扩也清楚,如今这卫泾他们志在必得,那就不能简单下个旨意过去。
都六十五岁的人了,又是有风骨的文人,真来个抗旨不尊,别看自己是官家,也拿那老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转过来的第二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
赵扩和郭默这对父子,分别出马拿下了两位贤才。
一位就是已经致仕的,前任吏部尚书卫泾;另一位当然是自己送上门的,现任吏部尚书薛极。
没有人知道,这一对父子说服对方的细节。
但是,这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使用了最简单粗暴的一招——表明郭默的真实身份。
郭默更是夸张,直接当面将薛极类比成,三国时期贾诩贾文和那般的人物。
大谈了一番谋士的五种境界——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让老薛极顿生知己之感。
又顺手为老薛极诊治了一番肺疾,老薛极的病要想根除很难,但是想抑制住不发作,缓解一下那股难受劲儿,对郭默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再将自己真实身份透露给薛极时,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薛极这种人,未必真的就忠诚于谁,他所追求的只是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
赵扩给不了他,他就投向了史弥远。
现在,赵扩要励精图治,而人家的亲儿子,更是个雄才伟略之人。
两相对比之下,如何抉择,答案不是很明显的吗?
“殿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老臣希望殿下能够让史相寿终正寝。”
犹豫了一下,薛极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哈哈哈——薛尚书言重了,郭默亦非嗜杀之人,无论如何史相当年也算是给了官家莫大的助力,于公于私都会让他善终的。”
“不过,史相把持朝纲多年,党羽众多且良莠不齐,给大宋和百姓造成了诸多伤害,我希望薛尚书能全力助我,以弥补这些年来的过失。”
这话就是在敲打薛极了。
两天之后,官家赵扩发布了两项任命。
“擢卫泾为御史中丞,署理御史台日常事务。”
“原燕王府长史赵汝述,改任为燕王府左长史,令吏部尚书薛极,兼任燕王府右长史。”
这又是两粒重磅炸弹,使得临安的朝野再次震荡起来。
“为什么?父皇为何如此对我?他郭默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才是大宋的太子殿下啊——”
太子赵竑,将寝殿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两个跑得慢的小太监,也被他狠狠地踹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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