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茗一晚上没有睡好。
前半夜电压不稳，空调一直开不起来，后半夜，空调终于开起来了，但没过多久，又自动关机了，她热得烦躁。
睡不好的结果，就直接导致了她白天状态不好。
一早起来，她连抽了两支烟，才勉强醒神。幸好，早上预约的客户，图案很简单。她只花了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下午没有人预约，后面两天也没有。
温茗打扫了一下店里的卫生，准备关门补觉，这时，秦延来了。
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风有点大，吹得女贞树的叶片“哗哗”作响，好像快下雨了。
秦延还是那样，一身黑衣，却自带光芒。
温茗倚在前台上，看着他，问：“先生，有事吗？”
过了一夜，她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眼神到称呼，都是生疏的。
秦延无所谓，只是说：“我要纹身。”
他走到她面前，配合着她要装初次见面的态度，将手机里的照片亮给她看：“这个图案。”
温茗扫了一眼他的手机，看到他昨天拍照片的时候还将她的手拍进去了，她的态度软了些。
“确定要这个纹身了吗？”
“确定。”
“你把死神纹在身上，你女朋友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她不信那一套。”
温茗浅浅一弯唇：“哪一套啊？”
“迷信。”
“不迷信啊。”她慢条斯理，逐字逐字，意味深长，“她是科学家呀？”
秦延觉得她是故意找事儿，没答。
温茗的笑容渐渐深了：“那她是做什么的？”
“你不需要打听的这么清楚。”
“怎么？还没编好么？”温茗眸间的光一凛，语气笃定万分：，“秦延，你压根没有女朋友。”
昨晚，她翻来覆去，思来想去，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温老板，我只是你的顾客。”
他的潜台词是：“顾客是上帝，你对上帝管太多了。”
“为什么要假装有女朋友？”温茗无视他的提醒，继续追问，“是怕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吗？”
秦延一脸铁青。
“你觉得我喜欢你吗？”她凑到他的面前，一张脸上仰着，楚楚动人。
“你昨晚没睡好？”他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
“难怪精神状态有问题。”
温茗反应了几秒，瞪眼：“你骂谁神经病呢。”
秦延转身，作势要走：“我明天再来。”
“站住！”温茗跑上去，绕到他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他：“你打算纹在哪个部位？”
他眉角一松：“灵魂归位？可以说正事了？”
温茗听出他的打趣，心莫名苏了：“不是不迷信么！你刚才和鬼说话呢。”
他笑了笑。
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温茗咕哝：“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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