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张璟敲响院长室大门。
“来了。”门内传来何院长与另一人交谈的声音，言语间满是笑意。
“进来吧。”何院长在门内高声说道。
张璟推门而入，只见两老头面对面坐在窗边，两人中间摆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两茶杯、一茶壶。
张璟看到两人之间的茶具，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灵质能酿酒，那能不能泡茶？
“慕元真，慕教授。”何长明伸手介绍道。
“慕教授中午好。”张璟问候道。
“长明已经和我说过你了，果然是一表人才。”慕元真打量着张璟，笑容满面。
“过奖了。”张璟微笑道。
“慕教授研究过很多年灵能和意识，国内在这两方面比得上他的，屈指可数。”何长明伸出大拇指，向张璟介绍这位慕教授，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慕教授这次可是主动来潜龙院，你要把握好机会，有什么不懂的，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
张璟闻言心中一凛，感觉有点不对味，何院长似乎话里有话。
“我一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张璟很有精神的大声答道。
何长明看张璟这浮夸的样子，笑而不语。
慕元真摸着自己整齐的山羊胡子，十分满意的点头说道：“不错，很不错。”
但接着话锋一转，对张璟说道：“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张璟疑惑的问道，他不太明白，这种搞研究的大佬，特意过来找他干嘛。而一边的何院长，正有些无奈的对他苦笑。
“对，为了你。”慕元真认真的看着张璟，严肃的解释道：“运气好的人，搞科研很有优势，特别是你这种，能让郑竹做梦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优势极大。”
“而且你又恰好表现出了对这方面的兴趣，称得上是不世之材，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好家伙，搞研究的也开始相信玄学了，张璟无力吐槽，但这老头猜得还挺对的，他现在已经有所发现了。
“您就不怕我突然夭折？”张璟苦笑道。
“嘿！不吉利！”慕元真老眼一瞪说，“什么夭折！夏国这么多能力者，你就是自杀也死不了！”
“咳嗯。”一旁的何长明听着慕元真大夸海口，连忙咳嗽两声，示意他收敛点，要是大能力者出手，还是有可能死的。
慕元真不满的瞥了何长明一眼，说道：“你要是夭折了，我就把何长明这老小子踢下去，跟你埋一起。”
何院长端起茶杯，默默品了一口，淡淡的苦味在口中散开。
张璟汗颜，这两老头看样子岁数一个是比一个大，慕元真这话说得，他真就没法接。
不过何院长这么一个老头，和他埋一起，不太合适，最少也要来几个绝世美女。
慕元真继续说道：“我年纪大了，思维基本已经形成定式，年轻时的敢想敢拼也消退了，知道的越多，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无知，就越是胆怯。”
“而且这人一老，就容易缅怀过去，在我现在看来，过去的一切都像是巧合，也是某种必然。”
慕元真长叹一声，眼神复杂的看向张璟，说道：“你也是巧合，必然的巧合。”1
“确实很巧。”张璟看似敷衍的回道，心里却下意识的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确实巧的不行，但转而张璟释然，人生本就是无数的巧合凑成，至于是否是必然，他不做评价。
何长明眼见气氛逐渐安静，说道：“我们去下面看看潜龙院的研究室吧。”
“慕教授以后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下面的研究室。”何长明解释道，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的角落。
张璟顺手搀扶了一下慕元真，随后跟着何院长一路下到负二十一层。
“这一整层，都是研究意识的地方，不过潜龙院现在很少研究意识，所以平时人很少。”何长明介绍道，顺手打开了这一侧的门。
慕元真走进门内看了一眼，道：“潜龙院底下还不错，专门脱离意识，并让其自由行动的机器也有。”
张璟听到这话，也来了些兴趣，探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特殊的巨大机器占据了房间中的大部分空间，而这个房间内的空间，比预想中的要大得多，明显是被空间系能力者手动扩大了其中的空间。
慕元真看了张璟一眼，解释道：“这东西是测试意识强度的机器的强化版本，也算是原型机吧，那东西的起源就来自于这个，可惜它造出来后才发现，用处不大。”
“能让意识自由脱离并且行动，为什么会用处不大？”张璟疑惑的问道，按他自己的体验而言，这机器接近神器了，要是再来个人体克隆，直接起飞。
“作用范围太小，持续时间太短。”慕元真一脸可惜的说道，“或许以后可能改进，但就现在而言，用处太小了。”
那就拉跨了，张璟有些可惜，又问道：“那有没有尝试过，将意识从一具身体转移到另一具？”
“当然试过，可惜只有大能力者成功转移，而且也没办法延长寿命，只是换了一副皮囊。”
“而且意识脱离时间也不能太久，短时间内的也不能脱离太多次，否则会导致肉体丢失，也就是意识再也无法回归肉体。”
“这个……短时间内脱离太多次是指，多少次？”张璟想到了之前，他疯狂的在江城和潜龙院反复横跳，一晚上不知道来回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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