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徐天再次站在宠物店门口。
他看了眼紧闭大门的宠物店意识到自己来早了。
蹲在店门前,静静等待着身后大门敞开。
突然,他听到隔壁传来动静。
那家很好看的花店开门了。
徐天曾经多次路过这边,每次都会被这家花店吸引。
他喜欢那些开的蓬勃的花,喜欢这个一看就充满温馨的地方。
但他从未进去过,因为他没有闲钱去买花这种东西。
徐天转着头,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着花店打开的门。
可乐一开门就看到了蹲在隔壁门口还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孩儿。
“小孩儿,你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徐天听到这句关心的话,下意识就要冷脸转过身。
但他想起了宁清。
并不是每个关心自己的陌生人都和那个骗钱的女人一样。
他想了下后站起身,虽然语气僵硬,但总归是有了礼貌,不再那么冲。
“我在等这儿的老板。”
可乐邀请徐天进花店等,“他们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等会儿才能回来呢,你先到店里来等。”
这年头坏人这么多,保不准这个孩子一个人待在外面就要被人拐走了。
可乐半推着把徐天推进花店,让他坐在楼下的小凳子上。
“热吗?”
已经进入了六月,空气中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升高。
即使是大早上也有些闷热。
可乐搬出立地式的电风扇,把它架在徐天面前。
风扇对着徐天的脸,一打开,带着花香的风吹向徐天。
“凉快些了吗?”
可乐问着徐天。
徐天点了点头后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等可乐上了二楼后,他才抬起头打量着花店。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和自己想象当中一样,充满着花香和生机。
坐了半个小时,门口才传来熟悉的声音。
宋天快速跳下凳子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花店门口他就看着宁清和岁柏两人并肩朝这边走来。
瞧见宋天在花店门口,宁清愣了一下。
她走上前,“徐天?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宁清看了眼运动手环上的时间,“才六点,你今天不用上学的吗?”
徐天摇摇头,“我请了一天假,是来找你们的。”
宁清想着应该是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于是让徐天上楼。
他们正好准备吃早饭,一起好了。
徐天看着宁清熟悉地走到花店的二楼,跟自己家似的。
“你的店不是在隔壁?”
他看着宁清,眼神中带着疑惑。
宁清扬扬眉,感情这小屁孩儿一直搞错了。
她指了指岁柏,“他才是宠物店老板,我是这家花店的老板。”
徐天恍然大悟,怪不得宁清对这里这么熟悉。
但一想到自己一直很喜欢的花店的老板竟然是她,又觉得有些别扭。
可乐在一旁看到徐天变换的脸色,笑出声,“小孩儿你知不知道他俩的称号?”
徐天摇摇头。
连宁清和岁柏都一脸疑惑。
他们什么时候有称号了?
可乐啧啧一声,“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十字街鼎鼎有名的雌雄双煞,那是上过公告栏的。”
快要被遗忘的公告栏老梗再次被翻出。
宁清一头黑线地看着可乐。
“这个称号是你自己封的吧,没有官方文件,称号无效。”
可乐嘿嘿一笑,拍着宁清的肩膀,在宋天好奇的视线里讲述有关于两人称号的来源。
一切都起源于‘烟花事件’。
徐天听着宁清和岁柏两人竟然被罚着写了那么多字的检讨书,也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候的他才有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样。
他听说过那两份检讨书。
原先收塑料废品的时候路过公告栏,也去瞅过几眼。
不过不知道这两份竟然是面前这两人写的。
早餐做完后宁清邀请徐天一起吃。
但徐天拒绝了,他硬说自己是吃过了才出来的。
宁清也没有强求,咬了一口刚烤完的酥脆吐司后给徐天倒了一杯牛奶。
“那喝点这个吧。”
徐天这次没有拒绝,捧着十分卡通的牛奶杯盯着自己桌子底下那双很破但干净的鞋子。
可乐还不知道为啥宁清他们为什么会和这个小孩认识呢。
她瞅了徐天好几眼,疑惑地问宁清,“这小孩儿叫啥?你们咋认识的?”
徐天听到可乐的问题后捧着牛奶的手紧了紧,紧张地后背微凉。
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欺负了宁清。
他现在后悔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宁清瞅了眼徐天,往土司片上抹上一层蒜蓉酱,漫不经心地说道:“嗷,他是朋友家的孩子,叫徐天。”
可乐只是宁清的大学同学,两人在沪市相识,虽然和宁清的关系很铁,但对于宁清在老家的那些朋友还是不了解的。
她信了宁清的话,催促着徐天赶紧喝牛奶。
“多喝牛奶长得快,你看看你,跟个小豆芽菜似的。”
吃完早饭,终于可以谈正事了。
徐天坐在沙发上,对宁清两人讲了他想要做的事。
“我想要拿回那笔钱。”
十二岁的小子本应该肆意地玩耍着,在学校尽情地学习从未接触到的知识。
但徐风早早地就挑起了家里的大梁。
现在更是努力学着大人模样坐在这儿寻求帮助。
岁柏沉思片刻,皱了皱眉,“有点棘手。”
这件事,站在徐天这方,没有人证没有物证。
要是指正那个女人诈骗,根本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再加上徐天本身就是一个小孩儿,说出来的话更加没几人会完全相信。
所以,这个愿望想要达成,很难。
瞧着徐天耷拉下来的脸和眼中逐渐消失的光芒,宁清叹了口气。
“我帮你找律师吧,这种事情需要专业人士援助。”
随后宁清询问徐天那本存折里有多少钱。
徐天想都不用想,直接把钱的数额背出来,因为那些钱是当时他和奶奶一笔笔存进去的。
“一共是一万二。”
宁清拿出手机查了下诈骗这个数额的量刑。
惊讶地说:“这个数额挺大的了,已经涉及到判刑了。”
“所以现在只要有证据就一切好说了。”
但事情已经过了一年了,要是有证据也很难再拿出来。
所以成功的几率仍旧很低。
希望的光点虽然很小,但徐天不想放过。
他站起身神色恭敬地朝两人鞠躬,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借条两个大字。
“一共花了多少钱你写在上面,我会一点点还给你的。”
宁清他们帮他是他们好心,但自己不能想当然地就接受。
这些钱,他会努力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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