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治,而是他的医术不够。
即使他已经站在这个领域的金字塔顶部,在生命逝去面前,依旧像个蹒跚学步的幼儿。
“是癌症吗?”
霍小艺犹豫了一下问道。
戴正国斜睨了她一眼,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癌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还有许许多多的,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神秘疾病。”
“我已经老了,无力再去探索那未知的领域。”
“未来只能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一辈去探索了。”
戴正国微微仰着头,就仿佛仰望星辰的人。
漫天繁星,看似伸手可摘,实则差之亿万光年。
大家听出了老师话语中的无力,也纷纷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模型。
探索未知的医学领域,他们能做到吗?
他们还只是一群连脓胸手术都还没完全学会的“菜鸟”啊!
不约而同,他们又抬头看向顾羽。
而此时的顾羽正在轻轻点着头,一脸感慨:“是啊,太难了。”
那些个科学家,倾尽一生也不见得在自己研究的领域做出突破。
更多的不过是踩着前人的肩膀去看前人看过的风景罢了。
谁也不知道科学的边界埋葬着多少先驱后浪的骸骨。
“呃,你们看着我干嘛?”
顾羽忽然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挪到了自己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顾助教能触摸到那个领域…”
“我也这么觉得……”
“嗯嗯!我也有这样的直觉!”
大家一脸认真的讨论。
顾羽被吓得往后一跳:“卧槽,别搞啊!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众人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纷纷笑出了声。
谁也没有注意到,戴正国望着顾羽时,眼中闪烁的希冀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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