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小戚颜的身上开始留下伤疤。
而这只是开始，之后小戚颜身上的疤越来越多……
有的是那些孩子留下的，而更多的是来自圣宗宗主。
十四岁这年，圣宗宗主再一次因为心里不痛快开始折磨戚颜。
而折磨完之后，秦随渊看到圣宗宗主用脚挑起疼得蜷缩在地上的戚颜的下巴，说：“如果你不是药人, 那么你这具身体可是绝佳的炉鼎啊。”
炉鼎，即被强大男修用于采阴补阳的女修，此类女修地位低下，她们的存在只是用于供男修吸取阴元，提高功力。
圣宗宗主又一脚将戚颜罩在头顶的黑斗篷踹掉。
就看到此时的小戚颜早已经没了幼年时候的容貌。
这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脸。
而圣宗宗主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可真丑，跟个怪物一样。”
戚颜去抓地上的斗篷，想把自己再次裹起来, 然而圣宗宗主恶劣地直接毁了她的斗篷。
之后圣宗宗主离开, 而戚颜没了斗篷，只能顶着自己早已毁容的脸离开。
她一路避开人走，但还是遇到了人……
所有人都对她露出厌恶的目光，话里话外都是那几个字眼——
丑八怪。
怪物。
五岁的小戚颜从七岁开始，几乎都在这样的谩骂声中长大，一直等到她十八岁。
很早之前，秦随渊就发现小戚颜吃的从来都是灵药，只是他那时候并不知道圣宗宗主这样花费这样大的成本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戚颜满十八岁这日。
圣宗宗主再次将戚颜叫到面前。
戚颜依旧黑袍加身，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就连手，她也戴着自己缝的手套。
那手套针线还很丑，可那是她少有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圣宗宗主对着戚颜从来不苟言笑，然而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很好。
他道：“从你五岁入宗门，而今年你十八，我养了你十三年, 也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戚颜意识到不对, 想跑，然而强大的威压压在她身上, 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身上的黑袍再次破裂，戚颜的脸、脖子、手再次裸露在外面，而只是这一点点皮肤，便可知道她这么多年到底承受了多少折磨。
而圣宗宗主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
胸口突然开了一个大洞，戚颜双眸睁大，然而圣宗宗主却在笑，尤其看着戚颜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他脸上的笑意越发地灿烂。
他看着戚颜的心脏，像是在看一件绝佳的艺术品一样。
而现在，他要将这件艺术品占为己有。
“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药人就算被摘了心脏也不会死的。”圣宗宗主笑着，然后……
他握住了戚颜的心脏，然后生生将其拽下来。
鲜红的心脏在手心里跳动，圣宗宗主脸上的笑意灿烂又诡异。
“只要吃下它，我就能增长两百年的寿命了，两百年, 我的修为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肯定连莲花尊者那厮也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被拽下心脏的戚颜确实没死，甚至因为圣宗宗主故意为之，她也晕不过去。
她被逼着看圣宗宗主如何一口一口地吃下她的心脏。
那样的诡异。
那样的血腥。
而心脏虽然被摘下，但不知为何，从心脏传来的痛觉还在。
圣宗宗主每啃噬一口，戚颜便痛得几乎死去，而一口一口……那是生不如死。
等心脏吃完，圣宗宗主才终于放过戚颜。
戚颜也终于如愿地晕了过去。
而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被浸泡在药水中。
这种药水她很熟悉。
之前圣宗宗主每次使用这种药水的时候，那都是他要把谁炼制成傀儡。
而今天这个要被炼制成傀儡的人是她。
药水侵蚀每一寸皮肤，蚕食戚颜的骨血，伴随着“滋滋”的响声，戚颜早已经面无血色。
之前戚颜每次受折磨的时候，秦随渊都会在想，如果他能替戚颜痛就好了，再不然陪着戚颜一起痛也好。
但都未能实现，可是现在……
当痛意传来的时候，秦随渊笑了。
他虚虚地抱着还被泡在药水中的戚颜。
颜颜，我终于能陪你一起痛了。
闭眼浸泡在药水中的戚颜睫毛颤了颤。
三天三夜一过，圣宗宗主像炼制其他傀儡一样，过来要控制戚颜的灵识。
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很熟练，也很容易……
当戚颜终于闭上眼睛，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眼神已经变得呆滞。
圣宗宗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贱货，叫我主人。”
僵硬的声音从戚颜口中传出来：“主人。”
圣宗宗主满意地笑了。
然而这样的满意并不能阻止他继续折磨戚颜，甚至因为戚颜成为了傀儡，不再是药人，他的折磨变得更加无所顾忌。
她不仅被折磨，还被用来试毒。
无数的毒堆砌在身上，让戚颜的身体慢慢发出了恶臭，这种恶臭远远地便能闻到，以至于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成为所有人嫌恶的存在。
被折磨、被喂毒药……
这样的日子，戚颜过了将近五十年。
而这五十年，她也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并没有让圣宗宗主发现，她虽然身体是傀儡的身体，但自主意识还在。
戚颜隐忍，不断修炼让自己强大——傀儡也是可以修炼的。
圣宗宗主对此还挺高兴的，因为在他看来戚颜就是他的傀儡，再强大也受他控制。
一直到……
这天圣宗宗主即将要突破灵王，然而他走火入魔了。
也就这天，他以为完全受他掌控的戚颜偷袭了她。
只是，哪怕是走火入魔，圣宗宗主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戚颜差点失败，而这时候……
秦随渊看到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出现了。
他听到圣宗宗主喊这个男人“莲华尊者”。
梦境里，秦随渊不止一次听到圣宗宗主说要把那位莲华尊者踩在脚底下，而现在这位莲华尊者轻易间便要了圣宗宗主的性命。
莲华尊者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戚颜：“可怜的小东西，你可愿随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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