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心脏瓣膜,说重也不算重,但令人担忧。)的原因,穆晓婉突然对生活多了感慨。可从联系上后,她对他说,她一直过得很好。张一如也坚信她过得很好。
两人随后又扯到老同学有没有联系之类的,张一如自然聆听多一点,不由自主的注视穆晓婉。心想,多看一眼就多一眼。这些年变化的太多,可穆晓婉鼻子上的两颗小痣依旧没变,这会沁出了微微汗珠。
上学时吧,总是习惯回避穆晓婉的目光,回避关于她的。认为自己拼了力气,那怕是与家人闹翻,也想与其在一起时,一个回校拿毕业证就把两人隔的远远的。再到重庆后,穆晓婉一个平常喜欢期待别人的眼神,就让张一如像个懦夫先逃离了。
从认识以来,两人的关系一直是好好坏坏,或许所谓的喜欢,像两人一直猜测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总觉得是不够爱情的。所以,张一如这些年,一直用深深的喜欢来表达这份情感。十年的光阴,这份情感不但没被抹去,反而思念越来越汹涌。当张一如敢肯定是份爱了,却没有了开口的权力。
“张一如,今天蛮高兴的,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不知是指与自己,还是生活上的。张一如只是想这才十年,穆晓婉的身体令人担忧。
“穆晓婉,余生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前阵子说的那病真的不严重吧。”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美美的在你面前吗?”穆晓婉说着俏皮的语调,张一如也知道她是不想把情绪弄的那么忧伤。看着穆晓婉的眼神,一直深深看着穆晓婉的张一如,在定格这一分这一秒。
像以前一样,对视了几秒:“恩,淡妆好看!除了眼睛有点旧疾,我这还没有得啥病需要进医院,”
“呸,呸,呸。。。胡乱说啥呢,不吉利。吐出来就当没说过。”不知道啥时侯起曾经天真的我们,就这样开始迷信起来。时间就是这么不经用。
穆晓婉的车进站要检票了。这一列等侯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张一如,以后要做好自己,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别让我看不起。”不知这算是鼓励,还是寄语。但是就是这一句挽救了张一如后来的十年,或许是后半生。
当初你再次一言不留离开时,我就自暴自弃了,只是在你面前还故作坚强。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狼狈。还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呀。。。
张一如拿着下趟火车的车票混过了检票口,跟随穆晓婉进了火车站,穆晓婉推着箱子走得很快,当张一如追上去的时侯,总是能听到穆晓婉有点喘息。
“我来吧!”张一如也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还是一生不再见。
到了车厢,穆晓婉找到了座位,张一如放好了行李。
“快下车吧,别等会车开了就麻烦了。”
“恩。。。”张一如把想说的话咽了下来。说什么呢,离别还是保重,都是让人不快乐的。
没有隔着玻璃的挥手,张一如还是不擅长离别。站在车前,站了许久,等车的鸣笛声为这次见面划上句号。
听说《好久不见》与《不如不见》的曲调是一个样的……
“哐当,哐当,。。”火车声如十年前一样。将时间划开了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煎熬,终于结束告一段落。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穆晓婉,好想知道这十年你是怎样过来的,你想知道我是怎样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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