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卫鞅还以为是自己疏忽了什么细节，一听不过是审讯上的安排，自然是满口应允。
虽然这方面并非他的专业所长，但当年在秦国变法的时候很多重案要案的审讯和定罪也是他经手的，对自家皇帝这种合理的提议自然是欣然同意。
骆养性在外面等待的时候那叫一个度日如年的煎熬，好在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里面的刑部尚书出来将人犯提溜了一个走，另外还让他押解一个进去，说是皇帝陛下要亲自审问。
虽然不知道平素有些怕见血，对这些刑名之学更是从来不感兴趣的皇帝为何今日突发奇想要亲自下场审讯，但鉴于这三个家伙身上的罪名或多或少都和欺君抑或是目无君上沾上了关系，骆养性心头的那一丝丝狐疑也就被他自己压在了心底。
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刑部尚书出来的时候自我介绍用的名字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名字，而是和历史上另一位大名鼎鼎的存在同名。
直到进去参见朱由检行礼毕，骆养性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但卫鞅已经去了隔壁的审讯室，所以他的疑惑也只能暂时自己压住。
“阳武侯啊。”朱由检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前些日子朕记得定国公来交代了不少东西，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和你薛家相关的内容呢？要不要朕去找人来给薛卿家念一念啊？”
薛濂原本就听到了一些风声，眼下又听得皇帝陛下亲口确认，整个人顿时如同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委顿在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望着曾经意气风发的阳武侯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骆养性也是一脸唏嘘。
当初薛濂刚刚入狱的时候，朱纯臣确实也找过他，倒不是说他非要落井下石把薛濂整死，而是嘱托骆养性尽量不要让这家伙爆出太多勋贵之间的腌臜内幕来。
比起这些狠料被曝光，他宁愿保薛濂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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