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洞彻，汲取
其实当初在看到穆主管带着那张白色面具，来到他身前时，张凡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背后的主谋者，很可能与云天一样，是一个心性难测、实力难以想象的恐怖妖魔。
原因也很浅显，能够召唤妖魔的存在，要么自身就是一头身份十分高贵的妖魔，足以驱使低等的妖魔，要么就是具备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实力，并且还和那座神秘的魔海，有着密切的联系。
只有这样，对方才能够从魔海中，或是附近一些隐秘的场所，通过面具这个媒介，召唤来妖魔。
而这些年来，张凡的眼界开阔了不少，再加上修为增强了许多，以前一些看不明朗的东西，例如妖魔的来历和具体的变强手段等等，如今也渐渐知晓了。
他发现妖魔的增强手段，与武者修行自身的武道有所不同，也和邪祟的蜕变之法有些差别。
他通过观摩一些上古遗留下来的秘籍，再加上自我的思索，以及与他人的交谈等手段，发现妖魔增强实力的手段，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便是增强自身的妖魔血脉，而妖魔血脉，又大致可以分为一至九级。
超越九级之上的妖魔血脉，被称之为王级血脉，至于王级之上的东西，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这是因为实力与眼界的限制。
而另一种增强实力的时段，则有些诡异。
根据从那座秘地中得到的那本古籍来看，妖魔可以通过观摩、并吸取部分武者对于武道的独特见解，从而突破自身的血脉瓶颈。
这听起来令人有些不可思议，无法猜测这其中的隐秘是什么，也不知道妖魔的血脉提升，与武者对于武道的独特见解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按理来说，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联，妖魔的血脉，是妖魔强大的根源，而武者对于武道的理解，则关系到武者能不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这两者，宛如两条永远不会交集的平行线一般，没有想通之处。
这也是张凡在观看完那本古老典籍后，脑海中一直存在的一个疑惑。
所以在看到那张白色面具的时候，张凡便联想到了这件事情，他心中猜测，可能这一切，是源于某个古老、强大的妖魔，为了突破自身的血脉瓶颈，提升自身的实力，而做的一个局。
他的目的，便是想要观摩自身的武道之路，并借此来突破自身的血脉瓶颈。
而刚刚他在击退那只妖魔时，也发现在某个距离较为遥远的方位，似乎隐隐散发着两股独属于妖魔的气息。
这得力于他的境界修为突破到了换血大境的最巅峰，且手握天刀，神觉攀升到了最顶端，因此才能发现那微不足道、不易察觉的妖魔气息。
而察觉到这一点后，张凡心中更是确信了之前的猜测。
他猜测那个方向，便是幕后主谋者所在的方位，而对方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一头颇为古老的妖魔。
“吼！”
此刻，那头虎豹模样的妖魔低吼几声，神色有些忌惮的盯着张凡，准确的说，是盯着张凡手中握紧的血色长刀。
他的利爪上，修复与破坏并进，时而会有血肉撕裂、鲜血溅洒、流溢，但也刹那间恢复过来，这个过程在反复进行着。
一招对轰后，他已经察觉到张凡手中握着的那柄血刀，可能便是所谓的天刀。
轰！
张凡笑而不语，接着血色长刀上，猛然绽放出了一抹刺目的绯色光辉，闪耀夺目，如一道灿烂霞虹，转瞬间，便洞射向那头模样狰狞的虎豹妖魔！
这头妖魔不敢大意，施展出了浑身解数进行抵挡。
它周身激溅起了金色与银色的光辉，灿烂的霞光将它的身体整个笼罩起来，紧接着更是如同汹涌的瀑浪般，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彻底淹没了张凡，令旁人难以看清具体的战况。
轰隆！
灿烂的霞光中，两者迅疾如电般交手，时不时激溅起阵阵血芒。
……
距离天刀阁数十里远，那座小亭外。
“看来，他在自身的本我之道上，已经走出了很远。”
和煦的微风拂过云天的发梢，他面带笑意的收回了目光，随后看向一旁神色平静的黑发青年，接着轻笑道。
张凡如今的实力，已经稳稳压盖了那头妖魔。
如此下去，那头妖魔即便是那位存在的眷仆，也有一些压箱底的隐藏手段没有施展出来。
但显然，他就算全部施展，也不会是张凡的对手。
它最终的结局，自然只有陨灭一途。
而云天虽然对于武者的本我之道，不算特别了解。
但他存活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就练他自己，都早已经不知晓活了多长的年月。
而如此漫长的时间，也注定他的眼界很深、知识的积累，极为雄厚。
因此，在张凡出手的那一刻，他便看出来，张凡已经在本我之道上，大概走出了三分之二的距离了，距离完全走通自身的本我之道，也只有一小段距离了。
而这也意味着，张凡很可能会成为现如今第一个走通本我之道的武者！
这其中蕴含的深意，足以令很多生灵不得不思索。
正在走本我之道的武者，与完全走通本我之道的武者，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稍微夸张点的对比来说，没有走通的武者，只能算作综合意义上的蠢才，只有完全走通的武者，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天骄人物。
一旦张凡走通了本我之道，很可能意味着人类武者与妖魔邪祟之间的格局，会就此打破一个微小的缝隙。
而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得知，即便他对命运极为擅长，亦是不知。
“的确非凡。”
一旁的黑发青年伫立原地，并没有多有言语。
只是他的双眸间，迸溅着一些细密的淡蓝色光点，仿佛是灵光乍现一般。
他遥望着远方的战斗，无视了距离与灿烂云霞的阻拦，将张凡的一举一动，全部洞彻、继而汲取。
至于另一边被伤成几乎残废的虎豹妖魔，他就没关注了。
毕竟，这头妖魔就算是那位存在的眷仆，可也只是一个眷仆罢了，死了，便也死了。
“不错的本我之道，有意思。”
片刻后，黑发青年则是缓缓收回了眸光，饶有兴趣道。
轰隆！
他缓缓闭上了眼眸，胸膛上，忽然绽放出了一抹亮眼的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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