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幕的暗示已经很明确了,那几个中年人被一个老人化作的鬼怪一口口吃掉了。
因为有“罪”。
这个副本的核心规则是报应。吃了老鼠的肉,就会被老鼠吃掉;那么,被老人吃掉,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推知当年的一些事?
“年成饥,年成荒,无米无面度灾殃。”
“祠堂外,槐树旁,支起大锅煮肉尝。”
空灵的儿歌在记忆中回荡。
儿歌中的“肉”的来源已经很清楚了。
荒年无米无面,哪来的肉啊?有啊,饿殍遍野,满地都是啊……
【破解世界观:吃人】
【同类相食是动物界的常见现象。自诩为高等动物的人类,为了生存,会尝试吃人吗?】
至此,还有一点不明,周一琳最先吃的肉明明来自村长老婆,可最终吃了她的却是老鼠。
“村长夫妇本身有罪,没有对别人施加报应的资格。”
一条逻辑线在司契脑海中明晰。
“但周一琳吃了她的肉,按照规则是要遭到报应的,所以就绕了个圈子,控制她吃下老鼠肉,再让老鼠施加报应。”
“苏氏村的人世代食素,就是因为身负当年老人化作的鬼怪的诅咒,只要吃肉,就会遭到来自相应动物的报应。”
推理到这儿,司契低笑出声:“真是死板又无聊的规则呢。”
惩罚赖血肉而幸存的村民的后人不得吃肉,将整个村庄都纳入诅咒的范围,连无辜的游客都无法幸免。可悲,可笑,又可恶。
司契退出房间,将门掩上。
这会儿,张立财也完成了搜查。他匆匆从主屋中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皱巴巴的账簿。
司契接过账簿翻看,第一页就写着“父债子偿”四个狰狞的大字,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百年前,苏氏村的祖辈靠同类相食度过饥荒。他们的子孙,却也在一生下来就背上了“罪”,吃肉就会遭到报应。
凭什么我们死了,你们却活了下来?
凭什么你们能有子孙,延续你们的血脉?
你们的子孙之所以能来到世上,就是因为我们的牺牲!
你们这些活下来的人,每个人都有罪!
一声声百年前的哀鸣透过纸页在此时此刻的天地间回响,司契收敛了些许笑意,神情肃然地翻看账簿。
账簿后面几页,每一页都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都不姓苏。
前面几页的人名大多被用红笔划去了,司契看到最后四个名字。
【司契】
【张立财】
【周一琳】
【朱玲】
是他们四个玩家的名字,其中,周一琳的名字上有一道新鲜的红痕,显然是不久前才划上的。
张立财一直在旁边看着,在看到自己名字后,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两个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这是想把我们都弄死在这儿吗?”
司契沉吟片刻,将自己对世界观的推测简短地说出。
张立财一拍巴掌:“他们活该遭报应!自己吃人也就吃了,关我们玩家什么事啊?”
司契微微蹙眉。
是啊,关玩家什么事呢?
就目前推断出的世界观来看,整件事都是苏氏村内部的业报,和他们这些外来的“游客”毫无关系。
但村长夫妇却想方设法要坑害他们,让他们死在这里。
人会有一种心理,自己遇到倒霉事,会想着将其他人也拉下水。但这种心理通常是面向熟人的,玩家和村长显然构不成熟人关系。
坑害陌生人,只有可能是有利可图。
所以,坑害玩家对村长夫妇有什么好处呢?
“替死鬼。”司契想到一个词,喃喃念了出来。
具体情况尚不清晰,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还需要更多线索。
想到这儿,司契径直走进厨房。
“司哥,怎么了?”张立财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了上去。
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司契从口袋里拿出包着牛肉的布包,将里头的牛肉丢到锅里。
“你这该不会是要煮肉吧?”
听到张立财的问题,司契眉眼弯弯地笑了,熟练地往锅里加料酒:“不能只许他们害人,不许我们坑他们吧?”
张立财了然,拿起薪柴帮忙生火。
在大火的处理下,一小块肉很快被煮得稀烂。
司契在碗柜里找了个放调料的小瓷瓶,清空后将肉糜装入其中。
张立财盯着瓶子,不确定地问:“真的有用吗?不是说只有吃人才会出事吗?”
“对于玩家来说是这样的。”司契将瓶子收进口袋,轻轻抚了抚手指,“但你不要忘了,苏氏村的村民有原罪在身,他们的祖辈吃过人。”
张立财依旧将信将疑,司契抬眼粲然一笑:“哪怕不是也没关系。还有两天呢,今天就当做实验了。”
村长夫妇是实验组,朱玲是对照组。
司契和张立财前脚刚收拾完厨房,后脚村长就和老婆回来了。他们两手空空,放肉的木桶应该被留在祠堂了。
村长老婆心情似乎不错,她看见正直勾勾盯着她的司契和张立财,笑着说:“你们饿了吧?我给你们做午饭去!”
天色大亮,不知何时已经是正午了。
司契快步迎过去,皮笑肉不笑道:“我在家里也经常做饭,您一个人做饭辛苦了,我来给您打打下手吧。”
张立财眼看着司契自顾自走进厨房,五分钟后又被面色不善的村长老婆推了出来。
这么点时间,够对饭菜做手脚吗?
他略有些怀疑,正要开口发问,就见青年冲他咧嘴一笑,比了个口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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