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暖黄色的光线昏暗, 夜色朦胧寂静, 窗外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小姑娘红着脸大着胆子看他, 杏眼明亮，声音娇娇软软的, “你亲亲我。”
陈妄借着玄关一点儿灯光和窗外月色安静地瞧了她几秒，然后脖颈一低，吻了下来。
他手指穿过发丝扣在她脑后把她摁向自己, 缓慢往下，指腹擦过耳后的皮肤。
女孩子耳朵后面和脖颈皮肤都嫩, 磨着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和之前的吻不一样。
扫进唇缝顶开滑进去, 扫荡过每一寸空隙, 勾住了姑娘有点僵硬的柔软舌尖, 毫不留情的攻陷城池。
孟婴宁软着身子仰着脑袋，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防线一层层崩塌，脑子里噼里啪啦炸满了烟花, 意识是模糊的。
客厅里很安静，孟婴宁却总觉得有嗡嗡的响声在耳边不断地被放大, 孟婴宁动作生涩，回过神来以后却十分积极地配合着亲他。
陈妄大手扣在她脑后摁着她，小姑娘半分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激烈而粗暴地搅动。
予取予夺。
空气在升温, 他的手指干燥滚烫。
舌根和舌尖统统都麻到几乎没什么知觉了, 孟婴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沉入了无尽的深海里, 空气被尽数夺取，缺氧的感觉袭来。
孟婴宁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人给憋死了，指尖死死绞着他衬衫布料。
陈妄温柔舔了舔她的唇瓣，安抚似的亲了亲。
两个人额头相抵。
孟婴宁微张着唇，几乎是贴着他的距离，重新找回了新鲜的空气。
男人气息滚烫，漆深的眼底是很浓郁的黑，目光勾勒着她的眉眼，从眼睛，到鼻梁唇角眉梢。
她的味道还停留在唇齿间，甜的。
像颗清甜饱满的桃子，一榨，全是汁儿。
陈妄轻啄了啄她的唇，抬手往她腿上拍了一下：“先下来。”
孟婴宁没动。
小姑娘刚在还只有在他怀里可怜巴巴哼唧的份儿，这会儿缓过来了，睁着湿漉漉的眼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还有点儿没亲够：“不亲了吗？”
鼻息和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冷冽又厚重，和小姑娘身上香香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但却带着点儿能让人上瘾的魔力似的。
孟婴宁像小狗似的，鼻尖蹭了蹭闻了闻，声音还不是那么的太平稳，黏黏糊糊地说：“想再亲亲。”
陈妄淡笑了下，抬手，指尖刮蹭了一下她的唇角，嗓音有些喑哑：“还这样亲么？”
孟婴宁茫然：“嗯？不行吗？”
陈妄看着她，缓声说：“你说呢。”
“……”
孟婴宁呆滞了两秒，大眼睛看着他眨巴眨巴的，就这么呆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陈妄挑眉，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忘记有什么反应了。
安静了几秒。
孟婴宁撒开了抓着他衬衣的手，斜过身子，单手撑着沙发，长袜裹着的一条腿从他面前一点一点蹭过去，慢吞吞地跨过他的腿，和他拉开一点点距离，跪坐在旁边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那还是再亲亲？”
“……”
陈妄好笑的看着她，重复：“还是再亲亲？”
孟婴宁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怎么都可以的……”
陈妄被她这话惹得额角青筋一跳，槽牙紧咬：“孟婴宁……”
“我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孟婴宁猛地抬起头来，惶惶打断他。
“我不是，不自爱，”她吞吞吐吐的，有点儿艰难地说，“因为是你才都可以的……”
她明明羞耻极了，却特别认真的看着他，漂亮的杏眼里全是赤诚。
因为是你，所以我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是你想，我就什么都可以给你。
陈妄看着她，心脏柔软的塌陷下来，滑落进温热的水里，泡得酸涩发胀。
陈妄叹了口气，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孟婴宁抿着唇，没动。
过了几秒，她才动了动，往他那边挪了一点儿。
陈妄抬手把她勾过来，小姑娘轻飘飘的，他轻而易举把人扯过来抱在怀里，像抱小孩的姿势，叫她：“宁宁。”
孟婴宁任由他抱着，眼睫低垂，没动。
“我没觉得你那样，我之前说的都是混蛋话，”陈妄亲了亲她的眼睛，干净而克制的一个吻，带着怜惜，“你特别好，也不用为了任何人说那些话，包括我。”
她当时姿态太委屈。
陈妄听不得她哭着跟他说那样的话。
孟婴宁被他抱在怀里，小声说：“跟男朋友为什么不可以说。”
陈妄顿了顿，说：“可以，但你最好别。”
孟婴宁想问他为什么，人动了动，抬起头来。
一动，有点大事不妙，两个人靠得近，什么动作所有感觉都鲜明。
孟婴宁僵了僵，到嘴边的问题咽回去了。
她咽了咽嗓子，整个人都有点儿紧绷。
“明白了？”陈妄看着她，目光暗沉沉的，声音低沙，“因为男朋友会忍不住。”
孟婴宁忽然出声：“啊。”
孟婴宁看着他，迟疑道：“那要么就……”
别忍了吧。
“……”
她话没说完，意思却都在里面了。
陈妄拎着她把人丢进沙发里，霍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低垂着眼。
孟婴宁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里，仰着脑袋看着他，表情还挺无辜。
并且乖巧。
陈妄脑海里窜过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冲动，想把她摁在沙发里让她趴在扶手上哭，边哭边哑着嗓子跟他讨好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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