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不是哦，麻麻说我还没有学会算数课，如果去做生意，会亏很多棒棒糖的啦！但我有榴莲糖，你要吃吗？”
她递了一颗糖给我。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吃过陌生人给的东西。
但是可能是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我下意识的就接过她从自己的小兜兜掏出来再用胖乎乎的小手递过来的糖，然后吃了下去。
“好吃吗？”
她的眼睛弯弯的，让我想起夜晚的海面倒映的月牙。
所以即使我觉得味道很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就地坐下来，开始用海水捏沙子玩。
我努力控制住，不去想她刚刚有没有洗手。
“你的糖要多少灵石？”
“为什么要灵石，我又不修炼。”她捏的建筑物是我没有见过的，方方正正，中间有长条椭圆的东西，尾部还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坑。
看我呆呆的样子，她主动跟我说。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在建什么东西？哈哈哈！虽然仙界很少有这个东西。但我在画本子里看到了，这个叫厕所，是凡人照镜子，唱歌，洗漱，偷偷哭，还有上工的时候用来摸鱼的地方。”
“他们对这个地方是很看重的，一定要整整齐齐，香香的才是最好的。可惜海滩边没有花，不然我一定要在加几朵花上去。”
我的确不知道。
“凡人上工我有所听闻，但你给我东西却不问我要回报，这不像你们人类。”
“真的吗？你们海底的鱼都是不求回报就送东西的吗？”
“额……这倒是……”
我莫名其妙的觉得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她噎到。
“你会摸鱼吗？”
看我回答不出来，她立刻转移了话头。
“什么鱼？”
普通的小鱼是难不倒我的，如果她想要的鲸鱼的话，我也可以试一试。
因为一直低着头和她说话太累了，所以我变回来了原来的样子。
“哎呀，原来你不是大哥哥。我不想跟小孩子玩的啦！小孩子太幼稚了。”
你也是个小孩子好吗？
“看你长得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多和你玩一会儿好了。我说的摸鱼，不是海里的鱼啦，你们小孩子是听不懂的。”
我觉得我的自尊心生平第一次受到了伤害。
于是我开始用人鱼语和她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果然就听不懂了，手里的贝壳也掉到了地上：“主人，有何吩咐？”
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神变了，原来我忘记了她是没有修为的，刚刚听到我唱歌，再听到我用人鱼语说话，所以变成了我的仆人。
我突然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身边的感觉也不错。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朋友。我叫宁冬。”我和她说。
“好的，那我是谁呢？”她问我，眼神又灵动了起来。
天空中突然掉下来了几片冷意。
“你是初雪。”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软，很暖。
……
如果我知道她这些年能狠下心不来看我一次，当初就不应该放她走。
现在，既然她回到了我身边。
即使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我也要娶她。
我想，只要我假装不知道，等她回到自己的身体，她也不会忍心离开我。
……
我看着从白玉地面走来的她，穿着一年前就为她准备好的婚服，尺寸仍然很合适，
早在六年前就因为资质极好而考入第一门派的她，在外门什么都干就是不真的去修炼，把除了修为什么都比不过她的同门，全部都气去闭关，又晃晃悠悠到第五年，才进入内门修炼，不到一年就被太白师尊收入门下的她，这一年居然没有吃胖。
我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因为我每年都会为她准备好婚服。
此生，我不想娶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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