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初月就忙着设计图案。
不得不说,绣图真是越练越熟,这几日成衣图案的工作,倒是给了她品绣大会初试的一些灵感。
原定是想绣绘一幅山水图,但说实在的,像山水图这种需要把控全局的构架,林初月心里还有些没底。
这几日,林初月了思量很久,想着要绣要绘肯定是要自己擅长的才是最佳选择。
竹林深处,炊烟袅袅,这就是林初月最后定下的思路。
原因无他,竹,是林初月目前来说能画出最好的图样,且竹林深处颇有几分避世之意,却又有炊烟,增添几分生活气,这样矛盾主题,越能引人深思。
倒是因着她这样忙,出门去看她那店铺时,又和邵砚山错过。
这天,林初月那店铺的伙计向她反映,说是这一日碰上了一位男子进来他们绣铺,虽说也是买了东西的,但说话显然有套话的意思,伙计觉得不对,便把这事儿同林初月交代了。
林初月也觉得奇怪:“他问了什么?”
“问了我们这铺子老板是何人,又是从哪边发家看,听他这话头,倒像是对您有些了解似的。”
林初月应了一声,又交代了些事,转身便回家去了。
品绣大会初赛的绣品林初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差最后一小块就要绣完,看到自己辛苦几日的成果,林初月不自觉喜上眉梢。
束了线,把针放好,林初月揉了揉脖颈,打算去院子外走走歇一歇。
昨日会试最后一场结束,林初月总算等到了归来的邵砚山。
一连考了三日,林初月发现邵砚山确实面色憔悴,下巴还有淡淡的青色,这都已经起了胡渣,原本束的一丝不苟的黑发,有几缕不乖的落到了额前,不只是脸上,衣服也皱皱的,全然没有平时的干净整洁,反倒多了几分颓丧的味道。
这样的邵砚山,林初月平时都难以见得。
刚想和邵砚山说几句话,问问他考得如何,邵砚山就错过她的进了房。
想来也是太累了,林初月觉得该给他歇歇,再与他说话才是。
于是自己便进了厨房,想着给他做些吃的,但不一会儿,她就看见邵砚山也进了厨房。
这才一会儿就换了身衣服,脸上也更整洁些了。
“阿砚可是饿了?”
既然来厨房又是这个点,应该是饿了。
想了想,林初月又道:“我正在做些吃的,阿砚才考完,不必自己过来,好好歇着就是。”
邵砚山看着她,眸光漆黑,似是楞了片刻。
“我不饿,只是过来烧水,洗澡。”
林初月这才恍然,人家一连考了三天都待在那样的棚屋下,肯定是浑身不适,更何况他们阿砚还是很爱干净的。
“那我帮你?”
林初月说着就把火点起来,又从缸里取了水,动作流畅,倒是没给邵砚山下手的机会。
“阿砚回房等着吧,水烧好了我帮你送过去。”
说完,她转身又去忙着做饭了。
但邵砚山却没听她的,只在一旁等着,水开了,他正想动作,林初月下意识就想帮忙,但立刻被邵砚山拦下。
“我自己来就好。”
林初月皱眉:“阿砚怎么这样见外?”
这确实不是林初月多想,自从进京以来,邵砚山许多事情都不让她帮忙做了,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这让林初月觉得他们之间生分了一些。
“没有见外,只是……”
林初月看见他眉头微蹙,话语略有梗噎:“不合适。”
说完这句他又转身回了房。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是亲人,互相帮忙做些事情不是都可以的吗?
转念一想,又记起来京路上邵砚山曾经说过的那句男女有别。
仔细思量,她做的这些,若是抛开亲人身份不谈,确实有些……
有些……不合适。
好像阿砚是从未把她当作阿姐看待的。
想到这里林初月也觉得有些不好,算了,以后她还是尽量收敛些。
可不知怎的,要她克制对邵砚山的好,做到避嫌,她心里又有些不大舒服。
说不上来,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林初月也没有多想,总之,顺其自然就好。
等待会试放榜,足有半月的时间,林初月又花了几日把她那绣图完成。之后,每天一闲下来,她就忍不住就对会试的结果翘首以盼,有时候和邵砚山一起吃饭,话语间也不免提及。
林初月问他觉得如何,邵砚山永远都是那两个字。
“尚可。”
总算,在林初月的期待之下,等来了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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